陳君寒沒給陳家老宅的傭人打電話,因為他猜陳景序不會帶著盛以若回家。
他給陳景序打電話,那頭也是無人接聽。
傅兆琛聽此,扶方向盤的手握得緊緊的,盛以若的電話也沒人接,這種相似像是對傅兆琛的一種侮辱與淩遲。
陳君寒跟傅兆琛說,“去江海彆墅,那是我爸送他的成人禮。”
傅兆琛加大了油門,陳君寒下意識地抓住了車頂扶手,可他卻沒臉說讓傅兆琛開慢點,這事兒要是出在他身上,他也恨不得飛過去一探究竟。
到了江海彆墅的門口,陳君寒下車開了門禁。
傅兆琛將車停進了停車場,赫然看到陳景序的橙紅色邁凱倫停在那。
盛以若就是上了這台車和陳景序走的。
陳君寒臉色僵冷,他圓場道,“兆琛,會不會景序把以若送回了芙蓉景苑,他自己回這來了?”
傅兆琛冷冷地掀了掀眼皮看向了二樓那昏黃的燈。
他機械地說,“我去了芙蓉景苑,她不在那。”
陳君寒,“......”
二人大步往彆墅走。
陳君寒輸入密碼,拉開門,順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他一低頭就看到一隻女士的高跟鞋,斜躺在地板上,上麵的水鑽在穹頂的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傅兆琛一進門,順著陳君寒的目光也看到了那隻高跟鞋,那是盛以若的,他給她選的,因為是新鞋,他還在鞋幫的後麵粘上防硌傷的矽膠貼。
陳君寒直覺頭皮發麻,他轉身就看到傅兆琛盯著那雙鞋晃神。
“兆琛....”
傅兆琛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譏笑,“君寒,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失敗?像一個...傻逼。”
陳君寒已經不知道怎麼勸,抑或者說什麼了。
隻是重複,“我覺得以若不至於,她一定有苦衷。”
傅兆琛轉過身看著彆墅外的花園,他從西褲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敲出一支焚了。
陳君寒看出那不是傅兆琛常抽的牌子,很廉價也很苦的那種平價煙,許是酒店監控室安保人員的煙。
他看了看傅兆琛快步往裡走,大喊了一聲,“陳景序...”
彼時,陳景序窩在床上,臉色潮紅地看著穿著他襯衫的盛以若。
他聲音都在抖,“以若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哥和兆琛哥來了,他們會打死我的...”
陳景序在藥物的作用下,整個人像燒著了一樣,但是他死命地摳著自己的大腿,上麵已經現出了血痕。
盛以若心如死灰地看著陳景序,“你害怕挨打嗎?”
陳景序搖頭,“不怕,隻是我不想讓他們傷心,也不想讓你難過。要不你和兆琛哥說實話吧!”
實話?
盛以若腦中翻轉的那些視頻畫麵,第一段視頻中的女人是她,她被迷奸了。
這是傅兆琛想聽到的實話嗎?
盛以若搖頭,“我們倆緣分儘了,你幫我這次,以後我就是你女朋友。”
陳景序看著自己喜歡了多年的盛以若,到底喪失理智地笑了笑,他伸手去幫她整理碎發,她偏過了頭。
盛以若看著門,她在想傅兆琛怎麼還沒上來?
他看到她這個樣子,他會喪失理智,他會惡心她,厭惡她,再也不想見到她,他們從此徹底結束了。
而以後,無論這樣的視頻再爆出多少,她都不用擔心牽連傅兆琛和他的公司,更不用擔心傅家長輩對她失望。
若是要淪為人人喊打的老鼠生活在肮臟黑暗的角落裡,她一個人就好了,她不希望在她心裡猶如神祗存在的傅兆琛和她一起入深淵。
傅兆琛抽了幾支煙,腦子裡混亂不堪。
陳君寒看他修長的手指掐煙的時候,手都在抖。
他氣悶轉身,憤怒地往樓上跑,“陳景序,你給老子出來...”
傅兆琛腦中閃過的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不想讓盛以若難堪。
他轉身跑了過去,一把扯住陳君寒,“彆上去,你這樣會逼死她的。我就算什麼都不能給她,至少要給她體麵。”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