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腳步聲上來了,又漸漸遠了,沒了聲音。
盛以若聽到了傅兆琛的話,她抱著枕頭嚎啕大哭,把嗚咽之聲都埋在了枕頭裡。
陳景序心裡不是滋味,身上又忍得難受,他索性去衝了個冷水澡。
下樓的二人聽到了樓上放水的聲音,傅兆琛笑容涼薄了幾分。
到了淩晨三點,陳景序抖著手開了門。
客廳的燈大亮著,傅兆琛和陳君寒坐在樓下的沙發上,茶幾上的煙缸裡全是煙蒂,兩人不知道抽了多少包煙。
陳景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眼眶泛紅,良久才喊了聲,“哥....”
陳君寒表情陰鷙,“你他媽給老子滾下來。”
陳景序到了樓下,他遲疑地站在陳君寒麵前。
陳君寒一腳踹在了陳景序的小腿上,他一個趔趄就跪在了傅兆琛的對麵。
他顫抖聲音說,“兆琛哥...”
傅兆琛領帶鬆著,襯衫的領扣解開了幾顆,西裝外套仍在一旁的沙發上。
他冷冷地抬眼,“景序,你們什麼都沒發生,是演戲給我看的,對嗎?”
陳景序很想點頭,但又想起答應盛以若的承諾。
他支吾半天,“我....我被下藥了...”
坐在那的陳君寒猛地起身,拎起陳景序的睡衣領子上去就揮了一拳,這一拳他下了大力氣,陳景序的嘴角滲出了血。
接著,陳君寒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傅兆琛拿起西服外套上了樓,站在臥室門口,他遲疑了好久,他還是把門推開了。
盛以若空洞的眼睛看向了傅兆琛。
傅兆琛掃了一眼遍地狼藉,他站了好了一會兒,而後才遲緩地拖著步子走到了盛以若的床邊坐下。
他神情落寞又哀傷。
盛以若見到這樣的他心臟絲絲縷縷地疼,她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
傅兆琛卻轉過頭看向她,扯出一抹笑,“小兔,上次訂婚,我沒去,這次我求婚,你沒答應。”
他眼淚滑落,“我們是不是扯平了?”
盛以若點頭,“嗯....”
傅兆琛頓了好一會兒,他才啞聲,“扯平了...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伸手探了一下被子,寒涼苦笑,“還是熱的。”
“傅兆琛,我們分手吧,我不愛你了。”
盛以若極力克製自己的聲音,但她還是抖的不像樣子。
傅兆琛看她的表情十分陰鷙.
須臾,他笑容和煦。
“不愛了?怎麼突然不愛了?你有苦衷你可以和我說,你不能這麼作踐你自己!”
傅兆琛近乎咆哮的聲音,讓盛以若知道此刻的他被她傷得有多深。
這樣也好,他放棄她,以後他才不會有任何痛苦。
傅兆琛被氣到胃疼,他冷聲,“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回家。”
盛以若,“......”
“我不回去,我打算以後和景序在一起了。”
傅兆琛伸手掐住了盛以若的手腕,“彆逼我說第二遍,穿衣服跟我回家。”
他用力將盛以若扯了過來,“我之前告訴過你吧,我是有手段的男人,我能把你困在我身邊一輩子。”
傅兆琛冷笑,“既然你不想做我傅兆琛的妻子,可以做情人...穿衣服!”
樓下,陳君寒下手很重,但他很快就聽到盛以若撕心裂肺的哭聲。
不多時,傅兆琛就抱著裹著他西服外套的盛以若下了樓。
他路過二人時隻輕飄飄地說,“今晚發生的事,你們倆要是傳出去,兄弟沒得做。”
傅兆琛剔了陳景序一眼,“我也會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