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兆琛說他還是要去瑞馳上班,他先送盛以若去了公司。
而後,他開車去了知意甜食小鋪,讓季沉去買了兩款千層,一款是榴蓮千層,一款是抹茶千層。
季沉付了錢後,“老板,你這快送嗎?”
“不快送,”老板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她表情很淡,“你可以自己找快遞送。”
說完,女人轉身進了後廚。
季沉回去把這事兒和傅兆琛說了。
傅兆琛眸色清冷了幾分,難道這蛋糕不受老板待見?
他親自把這蛋糕送去會引起夜遇城的不滿,他讓保鏢送去自然也能引起夜遇城的懷疑。
“賀羽,你給新合作的物流公司李經理打電話,讓他找人送過去。”
賀羽應聲,而後又問,“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盯著?”
傅兆琛很想去盯著,但他現在手裡事情又那麼多,收購的事情就夠他忙的。
季沉直接說,“要不我過去盯著?”
傅兆琛想想也不是不行,“好,多帶幾個人,如果以夏姐求救或者不想和夜遇城周旋,你就帶人上去,把以夏姐接回來。”
季沉一聽到這,熱血沸騰,“行,我保證把以夏小姐搶回來。”
傅兆琛扶了扶額頭,“彆跟個莽夫似的,遇事多動腦子。”
另一邊,盛以若也十分擔心她姐姐。
到公司把手頭的事情做好,她開車去了夜遇城在醫養醫院附近的住所。
夜遇城最近這段時間都陪盛以夏住在這裡。
獨棟的彆墅帶著一個大院子。
盛以夏坐在躺椅上曬太陽,而不遠處,夜遇城則在給他種的番茄除草。
他起身對盛以夏笑說,“伊伊,番茄結果子了,我摘一些洗給你吃。”
盛以夏方才看他的眼神滿是厭惡。
在他抬眼的時候,她露出甜笑,“好。”
夜遇城又俯下身去摘果子,他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他之前以為是太緊繃了,生活失去了愜意,後來他才知道盛以夏不在他身邊,他失去了快樂的能力。
他明明知道盛以夏突然要見他,還和他在這邊生活是帶著目的的,但他沒辦法拒絕,就算是飲鴆止渴,他也心甘情願。
盛以夏看著在小院子忙碌的男人,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她心中的自怨自艾正在減少,多了的隻有恨。
她知道他心裡清楚她為什麼回來,可那又怎樣?
如果在一段感情裡注定兩敗俱傷,她盛以夏從來不介意拉著夜遇城一起沉淪,一起下無間地獄,他不讓盛家好過,她也要夜遇城不得善終。
想到這,盛以夏的臉上勾勒出媚笑,笑意不達眼底,在日光下都格外陰冷。
夜遇城摘好番茄去洗,他白襯衫的脊背上儘是汗水,隱約可以看到他的皮肉,盛以夏偏過頭,她也厭倦他。
“阿城,昨天和楚硯來的那個女人是你的新秘書?”
夜遇城洗番茄的手微微一頓,他眼尾含笑,“你吃醋了?”
“嗯,”盛以夏躺在躺椅上微微地晃著,“你不覺得她長得有點像我?不過,她比我年輕。”
夜遇城已經太久沒見盛以夏耍小性子了。
他轉身看向她,“不是我秘書,是女公關,我最近應酬太多了,她是來給我擋酒的。”
“你要是不喜歡,我讓楚硯不要再帶到你麵前來。”
夜遇城的話十分誠懇,他端著玻璃碗過來,“伊伊,我這輩子隻要你一個女人,你不要胡思亂想。”
盛以夏扯了扯嘴角,她接過碗拿出一顆番茄咬在嘴裡。
“隻有我一個?可是我生不出孩子,你難道不想要個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