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澈第一次見方知然是在傅家的酒會上。
傅兆琛的一眾發小不著調地起哄叫他小叔,唯獨方知然禮貌地叫了他一聲方先生。
當時,林景澈對方知然的印象就是為人乖巧,落落大方,再有就是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美,獨特的氣質,高貴的儀態,她是個標準的頂級名媛。
而今,他費儘心思,小心隱藏才成為方知然的微信好友,可看她朋友圈從屈指可數的幾條動態到現在傅兆琛“霸屏”,他覺得自己被戳了肺管子一般,一口氣吞吐難咽。
林景澈拿過手機想問問傅兆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又想到方知然和傅兆琛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兩人相互幫助也情有可原,隻是方知然這朋友圈裡的文字未免有些曖昧。
可方知然的好友裡表裡一種發小和家人都在,她這麼發自然是坦蕩的。
思慮片刻,林景澈放下了手機,他覺得他冒然問傅兆琛有點說不過去,他說不定還會被傅兆琛那小子拿捏住。
他長舒了一口氣躺在了床上。
第二日,傅兆琛要去警局,方知然收拾停當,提著公文包站在樓下等他。
傅兆琛一襲黑色西裝,白襯衫,黑領帶,看上去格外的清冷,他笑意不達眼底,“方律師不裝了?”
一句話,方知然就知道傅兆琛知道她和賀羽之間的約定了。
傅兆琛信步下樓,瞪了一眼同樣等在樓下的賀羽,“你是真出息了,我的事,現在都輪到你替我做主了?”
賀羽像個被教訓的鵪鶉,他大氣不敢喘,往方知然身後縮了縮。
他昨天不拆穿他們是怕方知然折了麵子,而今,他們自己都裝不下去了,他也沒必要顧及什麼了。
方知然淡笑,“兆琛,這明明是我擅長的領域,為什麼不讓我過來幫你?”
傅兆琛咬唇,“我覺得沒必要,當地的律師未必處理不好。”
“當地的律師會對國籍有側重,”方知然目光澄明,“再有,我們多年的交情,難道你不應該率先考慮我嗎?在人情上,我也會比彆的律師儘心儘力。”
傅兆琛無法反駁方知然的話,她說的確是事實。
他雙手插進西褲口袋,客氣道,“我也考慮到你剛回國,方伯伯希望你就此在寧城打開知名度,進而全麵接手遠律國際律所。”
“他們用心良苦,”傅兆琛勾了勾嘴角,“我不希望因為的事打亂你們的既定安排。”
方知然聽此,內心十分感動,她不覺得這是傅兆琛的客套,而是對她工作和國內適應能力的關心,她甜笑著說,“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就多給我做點好吃的。”
傅兆琛微微一怔,他沒說話,淡淡地點頭。
他私心裡想若是方知然能幫他擺脫警察和黛可的事情,他就可以早一點回國,早一點回去陪盛以若。
想到這,他沒再推辭,“好,拜托方律師了,希望你能儘快幫我解決這邊的事情。”
方知然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請吧,我的當事人傅先生。”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闊步沉沉的出了門。
賀羽見此給方知然豎起了大拇指,“還是知然小姐有辦法,會說話,能說服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