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然笑得狡黠,“聽你這意思,平時盛以若勸不住傅兆琛了?”
賀羽一頓,而後笑著說,“怎麼會?傅總都不用盛四小姐勸,他是聽話,聽盛四小姐的話。”
方知然嘴角抽了抽,她臉色有一瞬十分僵冷,隨即恢複如常轉身出了門。
賀羽將她的情緒看在眼裡,他心中揣測——不會吧?難道知然小姐也喜歡傅兆琛?怎麼會?這麼多年,她要是喜歡傅兆琛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賀羽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不會的。”
一行人到了警局,傅兆琛按照程序再次被詢問,而後方知然作為代理律師出麵與當地警方進行斡旋。
幾輪交鋒下來,傅兆琛發現方知然是專業度很高的律師,怪不得她可以一邊學習一邊拿下了國內和國外的律師執業資格。
他看著與警方交談的方知然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欣賞的神色,那是一種無關男女之情,對於優秀的人才能得欣賞。
方知然發覺傅兆琛在看她,她心跳如鼓,但依舊穩著心神和對方交談,博弈。
在對方鬆懈的一刹那,方知然看向傅兆琛,兩人視線交彙,傅兆琛並沒有躲避,隻是泰然地笑了一下,淡然卻溫柔。
這抹笑留在了方知然的心裡,她忙轉過頭繼續和對方交談。
兩個小時後,一行人走出警局。
方知然看著閒庭信步的傅兆琛卻開誠布公,“兆琛,你應該把你上次來希臘的全部經過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幫到你,尤其是關於黛可得那部分。”
傅兆琛明白司法流程,他點頭,“好,我們回去說。”
彼時,倫敦已經下起了大雨,堆積的愈發黑暗陰沉的雲層昭示這場酣暢淋漓的大雨不會馬上停歇。
因為警局附近的停車位停滿了車,他們的車停的較遠,季沉和賀羽緊著腳步去買傘。
傅兆琛和方知然則坐在警局旁的咖啡廳等雨停。
方知然攪著咖啡,有意無意地問,“兆琛,你剛才看我的眼神怎麼有點崇拜我呢?你是不是覺得....以若她在事業上對你助益不多?”
傅兆琛捏著咖啡杯的手柄,抿了一口咖啡,隻是眼眸上的長睫毛微微都抖動了一下。
他沉聲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方知然感覺到傅兆琛的語氣和聲調變了幾分,她笑著說,“我想了解下你們男人的看法,對職業女性,尤其是領域精英女性和小鳥依人依附男人的小女人,你們更喜歡哪一種?”
她低頭攪著咖啡,眼中露出無奈的譏諷,“我有時候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受喜歡,所以都這麼大了,感情經曆還是空白。”
傅兆琛嗤笑,“你和我探討這個,就是想知道到底怎樣才能快速脫單?”
方知然覺得自己方才的那幾句話說得滴水不漏,很完美,她點頭,“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覬覦你的男色吧?”
傅兆琛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怎麼會?我們隻是好朋友,發小,我沒這麼自戀。”
方知然,“......”
她思忖片刻,“你還沒回答我?”
傅兆琛摩挲著咖啡杯,他想到盛以若的臉頰泛著柔和的光,在這光的籠罩下,他磨平了棱角,儘是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