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陳先生看向傅兆琛,他透過傅兆琛似乎看到了那個和他家先生交好的傅總——傅辰。
隻不過眼前的傅兆琛年輕張揚,恣意瀟灑,矜貴清俊的樣子更讓人過目不忘,許這就是後生可畏。
陳先生眉眼含笑,“小傅總,我叫陳昂軒,諢名小八。”
陳昂軒垂下眉眼,眼中情緒暗湧,“我家先生一直叫我小八。”
傅兆琛聽到這心情很激動,他握緊了手,“您家先生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也是我未來的嶽父。”
傅兆琛和盛以若目前依舊是隱婚狀態,他覺得沒必要把實底告訴一些不相乾的人。
陳昂軒抬眼看向傅兆琛,眼中的情緒又不一樣了,“我離開先生那會兒,你們還小,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傅家的小少爺已經是商場上的新貴了。”
尋常人的客套寒暄隻能讓傅兆琛覺得厭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夾帶著他嶽父的回憶式的寒暄讓傅兆琛覺得受用又激動。
他抬眼看向賀羽,賀羽忙開口,“已經準備了放心談話的地方,傅總,陳先生你們隨我過來。”
傅兆琛與陳昂軒握手後,他雙手插進了風衣口袋裡。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一間辦公室,這辦公室是給值班醫生用的,裡麵卻隻有兩把椅子和一個空著的桌子,桌麵上有一兩支筆還有幾張a4紙。
陳昂軒落座後不待傅兆琛發問就笑著說,“我很多年沒來寧城了,但人一過來就覺得之前的事情曆曆在目。”
他垂下眼眸,嘴角掛著笑,“跟著先生那幾年是我最開心也最踏實的那幾年了。”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人沒坐下,而是依靠在桌子那,“陳先生,你什麼時候跟著我嶽父的?”
“先生在北疆的時候,我就跟著他了,當時他墜崖失憶,夜家利用楚然醫生為他灌輸了夜明承的記憶,讓他變成夜明承為夜家賣命的時候,先生的記憶慢慢恢複他就培植了自己的勢力。”
陳昂軒笑著說,“我就是那個時候被先生招到身邊的,我一共八個人,我排行老八,等到先生回寧城的時候遣散了一些人,隻留下了我和五哥。”
傅兆琛皺了皺眉,“楚然?夜明承?”
外界公布的夜家族係裡,夜遇城是夜家長子夜明承和長媳楚然的兒子,而他二叔夜明逸與北城封家聯姻,婚後育有兩子一女。
夜明承和楚然離世後,夜遇城由其太爺爺夜家老爺子夜鑒東撫養長大,因夜遇城是長房長子,他繼承了夜家絕大部分的股權,出任了總裁。
而他二叔夜明逸則是董事長,有股權,無實權,光華集團一直掌控在夜遇城的手裡。
隻是傅兆琛不明白他嶽父盛謹言什麼時候還被迫當過一段時間的“夜明承”?
“楚然不是夜明承的妻子嗎?夜明承不是夜遇城的父親嘛?我嶽父和夜家的恩怨難道不僅僅是他失憶的時候被夜家利用?怎麼還有盛伯伯做夜明承的時間?”
傅兆琛被這個“小八”給說得有點糊塗了。
陳昂軒緩緩開口,“現在知道當年事情的人越來越少了,夫人沒同你們見過嗎?”
傅兆琛知道他口中的夫人就是容琳,他嶽母。
“沒有,”傅兆琛緩聲說,“陳年往事,容...容伯母精神狀態剛好一些,我是不願意再去刺激她的。至於之前,她和盛伯伯一定覺得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就沒提過。”
陳昂軒紅著眼眶點頭。
“也對,先生和夜家的夜明逸先生交好,一笑泯恩仇,確實沒必要把這些講給你們小輩人聽。”
他攥緊了手,“尤其是以夏小姐還嫁給了夜遇城。”
傅兆琛很有幾分迫不及待,他解開風衣裡襯衫的兩粒紐扣,“陳先生,您能把這些事和我講一遍嗎?盛伯伯出事就是夜遇城的手筆,實不相瞞我正在找盛伯伯。”
陳昂軒猛地抬頭,“真的?先生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