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忽而想起他揍夜遇城那次,他看到夜遇城脖頸上就戴著一顆藍寶石的墜子,那會是陳昂軒口中的項鏈嗎?
他目光深沉,“陳先生,沈知意和盛伯伯之間沒有感情糾葛,那他們之間有仇嗎?”
陳昂軒微微一頓,“怎麼可能,先生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怎麼可能和一個女人有仇?先生對盛家人狠辣,對其他人很豁達。”
“盛家?”
傅兆琛打記事起就沒見過盛家有其他旁支,他也聽到過他爸傅辰說過以前盛家人丁興旺,但從骨子裡就爛透了。..
盛謹言是鬥贏了很多人才走到今天的。
但具體的事情,傅辰不清楚,據說當年傅家雖沒落魄,但公司運作得不好,上大學的傅辰連自己家的公司尚且顧不上更何況彆人家的家世?
陳昂軒又說,“傅總若是想知道盛家的其他事,秦律和肖總,彭總,他們是先生的發小,他們都知道。”
傅兆琛想起去瑞士後,他就會轉道去英國,自然可以和秦卓,肖慎,彭朗等人了解事實情況,他就怕這三個老家夥對他心存忌憚不肯說實話。
他忽而勾了勾嘴角,心想這些人許是老了變傻了。
正沉吟間,陳池敲門進來,她直直地看向傅兆琛,“傅總,你能去看看我姐姐嗎?她醒了,我們後天就要回廣州了。”
陳昂軒微微皺眉,而後才開口,“傅總,我女兒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她隻是跟她姐姐的感情太好了.......”
傅兆琛撚了撚手指看向了陳昂軒,他嘴角微微上揚,“陳先生是我未來嶽父的故交好友,衝您的麵子,我去看看陳溪小姐也是應該的。”
陳昂軒隨即起身,“傅總,我能見見夫人嗎?”
他想見容琳?
傅兆琛皺了皺眉,“容伯母現在人狀態雖然比之前好了一些,我擔心你見她,她會想起以前的事會刺激到他。”
陳昂軒有點為難,他支走了陳池,“你先回你姐那去,我還有話和傅總說。”
陳池走後,陳昂軒才緩緩開口,“傅總,我已經抗癌快十年了,最近一年身體越來越差,見夫人最後一麵而已,請你成全。”
陳昂軒還說了正因為身體的原因,他才沒能在盛家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幫忙。
傅兆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拒絕的話一時間說不出口,他隨即起身,“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吧,晚點我問過盛伯母意見再通知你。”
陳昂軒很激動,他頻頻點頭,“謝謝傅總。”
傅兆琛看著額角已經有了白發的男人,他隨即說道,“我去看看陳溪小姐。”
他闊步去了陳溪的病房,他敲門而後推門進去。
陳溪仰靠在軟枕上,她目光落在進門的傅兆琛身上,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敞著衣襟,露出白色的襯衫和黑藍色的毛料馬甲。
黑藍色的西褲下,手工高定皮鞋錚亮,他身上的裝扮無一處不精致,不矜貴,至於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龐讓陳溪不忍移目。
再見陳溪,傅兆琛內心十分平靜,許是知道她身體的心臟不是她妹妹的,她與傅家,與段雨禾都沒關係,隻是個不熟悉的人,他直覺如釋重負。
“陳小姐,排異期過後,你要保重身體,希望你早日康複。”
傅兆琛清雅又磁性的聲音聽得陳溪心尖直顫,她之前不知道為什麼,而後她才知道什麼叫一見傾心。
她對傅兆琛就是一見傾心,她暗戀眼前這個矜貴自持的男人,隻是他們相遇並不美好,傅兆琛看她的眼神甚至有絲絲埋怨與抗拒。
陳溪當時的感覺就是傅兆琛不喜歡她,也不喜歡之前擁有這顆心臟的那個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