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裡最大的一場雨洋洋灑灑的下了起來。
傅兆琛坐在辦公室裡笑意不減,他看著在對麵過來討賞的杜自持,他親自將一杯咖啡遞了上去。
“辛苦了,”傅兆琛放下咖啡拍了拍杜自持的肩膀,“解決時間定在了周三,我現在就讓賀羽去預約航線。”
盛謹言和盛以珩終於找到了。
他們被強行化名為王德和李忱,關在不同的精神病院,而且最終夜遇城還冒險轉移了他們兩次。
杜自持得意地品了品手工研磨的咖啡,又問,“琛哥,嫂子快到預產期了吧?”
“嗯,”傅兆琛走到辦公桌前轉了過椅子,“我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我嶽父和大舅哥的精神狀態,以若生產在即,不讓他們見麵於心不忍,讓他們見麵,我又怕刺激了以若。”
杜自持皺眉沉思,“要我說您也不用太擔心,盛伯伯和盛家二哥那都是人物,他們的心智一定很堅強。”
傅兆琛搖頭,“被關了一年多,再堅強也會有心理創傷。”
他仰靠在座位上,拿著手機轉了轉,他知道一定要通知盛以凕過去。
這幾個月,盛以夏雖搬回了芙蓉景苑,但她和夜遇城的訴訟離婚還未再開庭,第一次開庭,夜遇城沒有到庭審現場,隻有時隔半年二次庭審,法院才能強製判離。
所以,這個期間內,夜遇城像個重回青春的毛頭小子,開始瘋狂地追求和糾纏盛以夏,搞得傅兆琛不僅派專人保鏢保護盛以夏,而且車接車送,就怕夜遇城出幺兒子。
待到盛謹言和盛以珩回來,傅兆琛也可以隻顧一頭了,保護好他們一家子就行了。
隻不過去接盛謹言和盛以珩,盛以溟和他的心理谘詢團隊務必在場。
杜自持不知道傅兆琛在想什麼,他卻說出了自己的顧慮,“琛哥,你覺沒覺得夜遇城好像轉了性子,他不轉移盛伯伯他們,而且他也沒在針對,報複我們。”
傅兆琛眼眸深邃了幾分,原來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他一個人,杜自持也感覺到了。
“你有什麼想法?”
杜自持摸了摸鼻子,而後靦腆一笑,“我覺得吧,要麼是他發現自己還深愛著以夏姐,他想彌補以夏姐,然後改邪歸正了。”
他垂下眼眸,“要麼他...或許醞釀了更邪惡的複仇計劃,而這些之前的事情,他可以推到彆人身上,全身而退。”
傅兆琛聽到仰靠在座椅上,他按了按眉心,“我的想法和你一樣,我已經把掌握的證據提交給了警方,警方那邊正在調查,但沒什麼進展。”
“說白了就是沒有直接的人證,物證來證明整件事是夜遇城做的,可見他籌劃多年,細節完美。”
傅兆琛邊說邊輕扣桌麵,“至於夜家養著的那個沈知意到底是不是像我猜測是夜遇城的親生母親,隻有我嶽父回來了,了解前因後果才能知道。”
杜自持呷了一口咖啡,“呃,斯瑜小姐的同學李綺的死和夜遇城有關嗎?”
“一定有關,”傅兆琛攥緊了手,“李綺的父親李孝義就是當年收治沈知意的院長,沈知意根本沒瘋,是被關瘋的。”
杜自持聽得曲折離奇,他又不解,“那夜遇城為什麼要報複盛家呢?”
傅兆琛想起了調查材料的為沈知意繳費的單據,“給沈知意繳納醫院費用的賬戶是盛延集團的財務賬戶,繳納了二十年的費用,而當時盛延集團的總裁是我嶽父。”
杜自持,“......”
“盛延集團不是被盛伯伯收購了嗎?合並到了盛榮集團。”
“嗯,”傅兆琛長舒了一口氣,“那是後來,中間的事情,我也不了解,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杜自持想笑又不敢,隻是被傅兆琛的那種無力感給逗到了。
傅兆琛掃了一眼手表,看了下時間,“總之,我嶽父是一個好人,我不信他會對一個女人作出這麼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