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遇城在盛以夏的嚴重隻看到了狠與怨,再無其他。
他的心空了一塊,他不明白一個曾經滿眼滿心都是他的女人,一個為她懷過孩子的女人,怎麼就這麼坦然地放下了他?
若是盛以夏知道那些事情是“段雨禾所為”。那她對他是不是會有改觀?
想到這,夜遇城歎了口氣,“走吧!”
楚硯這些時日見證了夜遇城的詩意與難過,他的落寞與孤獨在晚上尤為明顯,他像夜晚裡孤獨的鬼魅一般,讓人心疼也讓人害怕。
夜遇城的車開到芙蓉景苑通往主乾路的出口時,夜遇城在路旁的垃圾箱裡看到了那束香檳色的玫瑰。
盛以夏甚至不願意接受他送來的花,她轉頭就把花扔掉了。
楚硯神情尷尬,他小聲地勸慰夜遇城,“先生,放下太太吧,其實有好多女星和名媛知道您和太太離婚都…都向我打探您的聯係方式,就是想和您搭訕。”
夜遇城麵色平靜,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香檳色的玫瑰,轉過頭轉著無名指上的婚戒,“盛以夏是我一生所愛。”
他語氣鄭重,“她也是我的執念,就算她現在不接受我,我也會強求到底。”
“楚硯,以後我不希望再聽到你說這樣的話,”夜遇城臉色不加,他生氣了,“盛以夏是我夜遇城的太太,隻要我活著,誰都改變不了。”
楚硯就知道他會碰釘子,便也沒再說話。
夜遇城則吩咐,“開車,去寧城郊區的花園,我要再去摘玫瑰。”
楚硯知道勸不住也沒再勸,他發動車子往郊區開。
到了花園,夜遇城西裝筆挺地下車,腳上的定製手工牛皮鞋與周邊務農的人更是格格不入。
一個路過的農婦癡癡地看著他,她臉頰泛紅,露出的笑容有些猥瑣。.
夜遇城心裡十分不舒服,他加快的腳步。
隻聽那農婦對身旁的另一個婦人癡笑,“看到那位先生了嗎?我和他做過那種事兒!”
夜遇城微微一頓,他瞳孔緊縮。
人也停住了腳步。
另一個婦人聲音很大,笑聲更大,“你做夢呐?你看那男人長的模樣,穿得衣服,開得車,怎麼能看上你這種又老又醜的老女人?哈哈…腦子壞掉了吧?”
農婦笑嗬嗬地說,“是真的,他倒是有位大美人的太太,但他太太恨他,每次都是給他下藥讓我過去的…他身材是真好,長得也好,叫起來也好聽….”
“比我那死鬼老公強多了,可惜啊,不能讓他進去,不然我….”
夜遇城定定地站在那,他額頭上儘是冷汗,他直覺大腦一片空白。
楚硯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論,他木然地看著夜遇城。
快到中午了,春天的陽光不熱烈卻刺眼,夜遇城覺得一陣眩暈,他不敢相信那婦人說的話,可他又覺得有探究的必要。
良久,夜遇城才緩緩開口,“楚硯,你把那個女人給我抓來,帶到彆墅,我親自審。”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進了他為盛以夏準備的花圃。
那裡種植了盛以夏喜歡的所有花,香檳色玫瑰種得最多。
之前她因為抑鬱症導致心理上的花粉過敏哮喘,他為了照顧她的身體,他將盛以夏以前居住的療養院附近的野花都鏟了,將桃園買了下來,以備第二年花期,她舒服,他再毀了桃園。
可這期間,盛以夏的抑鬱症好了很多,因此而引起的哮喘也痊愈了。
夜遇城是真的高興她能痊愈,他從未想過傷害她。
他又買了一個花圃,在上麵做了陽光花房,種了盛以夏以前的喜歡的花,是討好也是彌補。
可她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