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藝手法輕柔地給孩子處理便便。
秦司時則拿著奶粉桶又問,“南姨,要不要給小家夥喝點奶?”
南藝看了眼那奶粉桶,並不是盛以若和傅兆琛之前給孩子準備的,當時兩人幾乎很多高端品牌都買了一小罐。
就是怕盛以若沒奶,有的奶粉孩子不耐受。
南藝皺了皺眉,“這奶粉哪來的?”
秦司時不明所以,他抿了下嘴唇,“是斯瑜買的。”
傅兆琛準備好了所有了的待產東西,奶粉買得多,就放在了另一個包裡,想來是走的匆忙所以忘記拿了。
南藝歎了口氣,“事情都趕到一起了,當時得知斯瑤被綁架,光顧著去找傅斯瑤,沒想到小兔會破水提前生產。”
南藝愧疚地看著熟睡的盛以若和孩子,她心裡很不舒服,“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傅叔叔就守在外邊,小兔生孩子,傅兆琛人在北疆。”
“這份委屈...等兆琛回來了,讓他好好補償小兔。”
南藝垂下眼眸,看了看小小的孩子,她不記得以若剛出生的時候什麼樣,但這孩子的眼睛和鼻子都不不像傅兆琛,耳朵也有點小。
秦司時忙說,“南姨,你彆難受了,好在結果是好的。”
南藝也愧疚,因為不知道盛以若破水生產,傅辰是接到傅斯瑜電話後才派保鏢過來的,好在沒出什麼事兒,若是出事了,他們怎麼向傅兆琛交代?
外邊停車場內,楚硯接到莫憂的電話,他眉眼含笑對一旁閉目假眠的夜遇城說,“先生,成了。孩子現在就在莫憂的病房裡。”
傅兆琛之前定的vvip病房是夜遇城找到他公司要生孩子的下屬,讓她住了進去,打的是福利待遇名頭。
他歎了口氣,“讓黃悅把vvip病房空出來,傅家明天一定會搬回去。”
楚硯應承,“好,不在一層住著,省得夜長夢多。”
他沉吟片刻,“先生,傅兆琛的兒子怎麼處理?給莫憂養著嗎?”
夜遇城心裡很亂也很複雜,他從小就離開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在他太爺爺身邊長大的,而他名義上的養父母都去世了。
他再見他的母親的時候,她已經不能識人認人了,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
他從小就沒有母親的愛和父親的關懷,他恨分開他們母子的人,但他沒有理由遷怒一個無辜孩子。
即便他恨傅兆琛,即便那是傅兆琛的兒子,但他不想讓這個無辜的小孩像他一樣,從小就孤獨,難過,甚至自卑。
夜遇城眼眶泛紅,“找最好的育嬰師,莫憂若是有奶水就讓她喂養,但孩子我親自帶。”
楚硯,“......”
他覺得夜遇城愈發的瘋魔了,他恨透了傅兆琛給盛以夏出主意,卻沒有遷怒傅兆琛的兒子?
楚硯點頭,而後又問,“那什麼時候出院?”
夜遇城按了按眉心,“正常時間出院,‘落荒而逃’反而讓人生疑。”
楚硯又說,“先生,趙嘉樹沒動傅斯瑤,他在落江崖跳江自殺了,不過沒死成,被救了上來,但頭部撞到了碎石上,人醒不醒得過來還是問題。”
夜遇城轉著無名指的婚戒,他譏誚,“真是個懦弱的男人,隨他去吧,最好彆醒。”
他眼前又閃過盛以夏與秦司時並肩而行的樣子,他心亂,“開車。”
另一邊,北疆北國之春的賓館內,傅兆琛徹底睡不著了。
他先去敲醒了祁曜,祁曜睡眼惺忪地看向傅兆琛,“你丫夢遊嗎?”
傅兆琛甜笑,“不是夢遊,是美夢成真,以若生了,我當爸爸了。”
祁曜,“......”
一種羨慕嫉妒外加仇恨的情緒讓祁曜沒了困意,他撓了撓頭發,“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