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眼中儘是慈母的溫柔與體貼,那種愛意包圍的眼神讓人動容。
傅辰和南藝相視而笑。
容琳也拍了拍小外孫的屁股,她感慨,“時間過得真快,我都當外婆了。”
傅辰,“......”
南藝,“......”
他們也老了,當了爺爺和奶奶。
另一邊,秦司遠處理好趙嘉樹的事情才回到律所,他迎麵就看到他哥秦司時推門進來。
“哥,你怎麼來了?”
秦司時掃了一眼滿臉疲憊的秦司遠,“你手機關機了,我過來告訴你盛叔叔和以珩,以溟下午就到寧城了。”
秦司遠的手機沒電了,他打了一晚上的電話,又和跟進趙嘉樹的刑警溝通,最後一點電量也耗沒了。
他掃了一眼正在充電的手機,“我們去機場接吧。”
“不用接,”秦司時又說,“傅叔叔已經派人去等著了,我的意思是晚上去芙蓉景苑聚聚,傅兆琛一定會留在醫院陪以若,我們可以和盛叔他們聚聚,你晚上也過來。”
秦司遠咬了下嘴唇,“哥,你這存在感現在就開始刷了啊?”
秦司時瞪了秦司遠一眼,“就你話多,晚上彆遲到,我回去補覺了。”
說完,他就走了。
飛機上很安靜,昨晚沒休息好的人都睡了。
唯獨傅兆琛和盛謹言興奮得睡不著,兩人開始下國際象棋。
盛謹言笑問,“孩子的名字取了嗎?”
“取了,我爸取的,”傅兆琛無奈地撓了撓眉尾,“叫傅明煊,明亮的明,煊赫的煊。”
盛謹言細細品了這個名字,“是個好名字。”
傅兆琛嗤笑,“我爸說他取了很久,其實我也可以給我兒子取名字。”
盛謹言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隔輩親,這個你得適應。”
傅兆琛捏著一旁的水杯喝了一杯水,他沉吟片刻才問,“爸,你認識一個叫沈知意的女人嗎?”
“誰?...沈知意?”
盛謹言神情愕然,他沒想到傅兆琛會問他沈知意。
沈知意是盛以夏小時候的家庭音樂老師,當年他辭退她後這個人他再也沒遇見過,隻是傅兆琛怎麼會知道沈知意?
他頓了頓,“她是以夏的音樂老師,後來被我辭退了。”
傅兆琛微皺眉頭,“她是不是走的時候順走了一條藍寶石項鏈?”
盛謹言點頭,“有這麼一回事兒,那是我送給以夏的禮物。以夏小時候喜歡珠寶,家裡貴重珠寶都是她的玩具。我寵她,自然不把那些黃白之物放在心上,丟了也就丟了。”
果然如此。
盛謹言神情晦暗,“兆琛,你怎麼突然問起她,難道我和以珩的事與她有關?”
傅兆琛移動了“馬”,他緩緩開口,“爸,一切都是我根據調查得到的證據而進行的推測。我說,您聽,若是有猜測不對的地方,您可以指出來。”
盛謹言點頭,“你說。”
“首先,夜遇城不是夜家那過世的夜明城和楚然的孩子,他是沈知意和夜明逸的兒子,是過繼給他大伯家的。”.
盛謹言一頓,他攥緊了一顆被傅兆琛吃掉的棋子。
傅兆琛又說,“沈知意在您辭退她後,她被人惡意地關進了瘋人院,被迫和夜遇城分開,而以夏姐的那條藍寶石項鏈可能成為了沈知意留給兒子的一個念想。夜遇城常年戴著一條鉑金的項鏈,那吊墜就是藍寶石主石。”
他垂下眼眸,“夜遇城被帶回夜家由他太爺爺撫養,而沈知意則在瘋人院裡被關成了真瘋子。”
盛謹言扯出一抹寒涼的苦笑,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