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是一個很細致又細心的人,可他也是一個愛乾淨的男人。
他細致地給盛以若清理惡露沾染的地方,他的眼神乾淨不帶欲色,看到盛以若撕裂的縫合口,他眼眶泛紅。
傅兆琛手微微有點抖,“疼不疼?”
盛以若看著天花板搖頭,“不疼,還挺舒服的。”
傅兆琛輕笑,而後像是訴說誓言,“老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一輩子太長了,你還是隻爭朝夕吧!”
盛以若聽出了傅兆琛聲音有點抖,她笑著打哈哈。
傅兆琛又換了水擦洗乾淨,他幫盛以若整理好褲子,而後將隔尿墊和汙水倒掉。
他洗手回來的時候,盛以若坐在床邊看著嬰兒床裡的寶寶。
盛以若的神情很暖也很溫柔,微光之下是慈母的光輝。
“老婆,你以後不會喜歡他,不喜歡我了吧?”
盛以若哂笑,“怎麼會,你們倆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這個男人還包含很多人,這一點傅兆琛一直都知道,比如她的父親,她的兩個哥哥。
傅兆琛拿出稍厚一點的睡衣給盛以若,“你先穿上,我去看看他們聊得怎麼樣了。然後,我們就搬到樓上去。”
盛以若點頭。
傅兆琛推門出去就見保鏢季沉倚著門在打瞌睡,他踹了一下季沉的小腿,“你回去睡,讓徐世過來。”
季沉跟著傅兆琛去了北疆,長途奔波,沒有精神是必然的。
傅兆琛又對其他人說,“都精神點,以若和我兒子不能出一點閃失,提高警惕。”
說完,他推開一旁會客室的門,裡麵很熱鬨,所有盛家人都到齊了,還有坐在盛以夏身邊的秦司時。
傅兆琛走過去,“爸,媽,以若已經清理好了,我去護士站要床,我們搬到樓上去吧。”
此時,傅兆琛叫爸媽已經不單純是指傅辰和南藝了,還有盛謹言和容琳。
父親母親,嶽父嶽母,四人均在場,對於傅兆琛而言很榮幸,妻子生子,雙方長輩都在,他很幸福且家庭和睦。
秦司時此時真的很羨慕傅兆琛,他看著傅兆琛得意樣子拉過了盛以夏的手,他小心的把玩,輕聲地說,“姐姐,給我一個和你成為一家人的機會,行嗎?”
盛以夏偏頭看向彆處,抽回了手,“我不是和你。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秦司時怔了片刻,他不明白以若生產那天,他明明感覺到了盛以夏的鬆動,怎麼這會兒她又變得這麼尖銳了?
他怎麼又被她排除在外了?
想到這,秦司時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盛以夏卻聽到了,她心緊縮了一下,挺疼的。
傅兆琛安排好一切,推著盛以若轉病房,而南藝則抱著寶寶跟在後麵。
其他保鏢拿著東西,呼啦啦的一群人跟了著。
這時,一旁的病房閃出一個女人,女人抱著孩子,身邊跟著育嬰師。
傅兆琛掃了一眼她懷裡的繈褓,又無意地看了一眼那女人,他頓住了腳步!
不知道為什麼傅兆琛覺得他似乎在哪見過這個女人,像是有過一麵之緣。
隻是他在哪見過,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傅兆琛見過道推床過人有些窄,他就站在那等女人過去。
女人看了一眼傅兆琛,她就緊著腳步往前走,她抱著孩子過去的時候,繈褓裡的嬰兒大聲的啼哭。
傅兆琛下意識地看向包被裡的孩子,孩子長得很白淨,雖然也是剛出生的小孩,但是已經有一根一根不密卻很長的眼睫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