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跟著傅辰進了書房。
局長餘傑一身休閒裝正在看傅辰書房多寶格上的古董花瓶,他邊看邊拿手機搜索,而後咋舌,“這麼貴!哎,資本家啊....”
傅辰,“......”
傅兆琛低頭哂笑,“爸,我怎麼聽餘叔口氣裡除了嫉妒還有看不起呢?”
傅辰瞪了傅兆琛一眼,“你也是當爸爸的人了,著點調。”
傅兆琛似笑非笑地打招呼,“餘叔,喜歡那明德化的白瓷花瓶嗎?喜歡就拿著,我爸這種瓶瓶罐罐很多。”
傅辰真想給傅兆琛一下子,餘傑本來就謹小慎微地和他們相處,生怕一個不恰當惹人非議,傅兆琛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這麼說也好,他在餘傑剛才語氣裡也聽出了瞧不上,二十幾年的老朋友了,餘傑還在為他曾經的頂頭上司,傅辰妻子南藝的竹馬徐白羽抱屈。
感情的事,哪有那麼多的先來後到?
餘傑聽到傅兆琛的聲音手一抖,趕緊把瓷瓶放回去,他怒罵,“你小子現在狂得連我都打趣了?”
傅兆琛挑眉,“不管,古董不敢收,好茶您總有膽子喝吧?”
餘傑臉色泛紅,他做這個局長也快八年了,係統外的朋友不多,可偏偏就有傅辰這樣的頂級豪門的朋友,他能不小心點?
傅辰嗬斥傅兆琛,“沒大沒小的,去泡茶。”
傅兆琛聽話地過去洗杯泡茶,餘傑鬆了一口氣對傅辰說,“我周末休息坐公交過來,步行了六公裡才到你們家門口,你家臭小子還挖苦我。”
傅兆琛聽得想笑,但又忍住了。
傅辰拉著餘傑坐下,而後笑說,“你也太小心了,廉潔奉公了一輩子,難道還怕彆人說閒話?”
“也不是,”餘傑訕訕地開口,“說正事兒吧,沈知節提交的絕大部分都是視頻和音頻資料,很齊全,包括段雨禾見上次綁架你兒媳婦的那個明武,就是段雨禾助理鄭文那個雙胞胎哥哥的語音都有。”
傅兆琛夾杯子的手微微一頓,他哂笑,“餘叔,這些材料最早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最早是斯瑜出事後的一個月,在此之前的輔證材料是段雨禾的書信和銀行支出憑證,再有就是她的日記。”
傅辰臉色陰沉,“一個人要是想犯罪還要給自己留下這麼隱患?”
“視頻和音頻明顯是偷錄的,但事情段雨禾一定是參與了,”傅兆琛手上沒停泡著茶,而後又說,“至於書信,日記可以比對她的筆跡判定真偽。”
餘傑點頭,“涉及到案子內容的我不能說,但我們的判斷和兆琛的差不多。但段雨禾人已經死了,那些證據也沒有造假的痕跡。”
傅兆琛對此並不意外,他之前就料想到會有這麼一結果。
傅辰則覺得胸腔憋悶,他喃喃自語,“到底是對不住段雨禾的父母,他們的女兒被壞人利用,我們卻沒辦法把她引回正途。”
傅兆琛將茶遞給了餘傑,“餘叔,沈知節是夜遇城的小姨,能不能從她那入手找到他們犯罪的事實?”
餘傑一頓,“什麼情況?”
傅兆琛而後將得到盛謹言認證的他的猜測講了一遍,他苦笑,“所以夜遇城這麼多年都恨錯了人,他太爺爺才是始作俑者。”
餘傑和傅辰對這個結果很意外。
餘傑呷了一口茶,“嗯,我想想辦法,那個沈知節熬成了老姑娘都沒結婚,也快五十歲了吧?這裡麵也許有文章。”
傅兆琛覷了一眼他父親,而後輕飄飄地說,“沈知節是個癡情的女人,她年輕的時候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這麼多年,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所以才一直沒結婚。”
傅辰一口茶水就喝嗆了,他咳嗽的聲音聽得傅兆琛心虛又得意。
他爸不經他同意就讓以若和孩子住到了主樓,還不讓他這個當丈夫,做父親的找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