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一吻落在傅兆琛臉頰上。
傅兆琛頓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他轉身去衣帽間收拾東西,就聽盛以若問他,“老公,你今天怎麼喝了那麼多酒?還有爸爸送客的時候,你去哪了?”
傅兆琛拿過電動牙刷的手頓了頓,“我喝得多是...我高興。”
“爸媽走的時候,我回前樓去吐了。”
傅兆琛說謊了,他違心地說著這些話。
他覺得自己很虛偽,可看著愈發喜愛孩子的盛以若,他隻能這麼虛偽下去。
回到二人婚房的時候,傅兆琛抬眼就看到傅辰坐在客廳等他。
傅辰將行李箱放在一旁。
“爸,你怎麼還沒睡?”
傅辰清冷的眸子看向傅兆琛,“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傅兆琛就知道他爸是過來問詳情的。
他走到酒櫃旁,倒了兩杯酒。
“我去江城前收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孩子是病理性黃疸,我看到了孩子的血型。”
傅兆琛轉身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傅辰,拿起另外一杯喝了一口,“我是ab型血,您是知道的,而以若是b型血,可那孩子是o型血。”
傅辰聽到這,眉頭緊鎖。
他仰靠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沒出聲。
傅兆琛見他爸爸上火,氣悶的樣子,“您要不要喝點酒?”
“你少在這四兩撥千斤,”傅辰目光淩厲,“你陳叔拜托盛以珩,已經拿到了寶寶的毛發,估計這會兒已經做鑒定了。孩子要真是陳景序的,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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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兆琛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抬眼看向傅辰,“爸,我愛以若,愛了很多很多年....”
話音落,他眼眶紅了。
傅辰是心疼自己兒子的,可傅家的孩子都癡情,他現在也不知道這基因是幸還是不幸。
傅家人認準了一個人,就一條路跑到黑。
當年,他對南藝是如此,現在,傅兆琛對盛以若也是如此。
傅辰沒看傅兆琛,“你想瞞著以若,養著那孩子?”
“是,”傅兆琛咽下了男人所有的不甘與屈辱,“我和以若還年輕,我倆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傅辰捏了捏眉心,冷笑出聲,“傻兒子,你覺得你陳伯伯會讓你養著陳家的孩子?人家自己養不起嗎?”
傅兆琛,“......”
“因為孩子的事,你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性,你已經進入一個思想包袱的怪圈了!”
傅辰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傅兆琛的問題所在,“你現在很矛盾,什麼智商,情商,理智統統下線,你現在就像一個隻會憤怒揮拳頭的傻子。”
傅兆琛見他爸嘲諷他,他沒脾氣,事實也是如此。
他摸索著口袋拿出煙盒,準備抽一支,卻發現煙盒裡早就沒煙了。
傅兆琛捏癟了煙盒丟進了垃圾桶。
“爸,你要是來挖苦嘲諷我的,我承認確實如此。可你不想和我說這個吧?畢竟,你是我爸,應該心疼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才對。”
傅辰勉強地笑了笑,“你這點精明都用來對付你老子了?”
傅兆琛笑容倦倦的。
傅辰又問,“你覺得你和盛以若能白頭偕老嗎?”
傅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