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序和楚硯在夜店碰到過很多次,但他知道他的哥哥們對夜遇城和楚硯態度,他甩掉楚硯的胳膊。
“彆他媽煩老子,離我遠點!”
陳景序一杯酒下肚,眼神有點迷離。
楚硯撚了下手指,“德行,爛泥扶不上牆。”
他自顧自地繼續說,“也不知道傅兆琛那個狗東西怎麼折磨的四小姐,我可是看到大名鼎鼎的顧淮醫生從傅家出來,她不會抑鬱了吧?”
楚硯搖著酒杯,“產後抑鬱!嘖,按理說生下傅家的長子長孫的,那不得當祖宗供著,怎麼還抑鬱了?”
和楚硯一起過來的人嘻嘻哈哈的笑著,看笑話的樣子。
陳景序酒杯咣當一下子放在那,而後一拳就砸在了楚硯的臉上。
楚硯可不是吃素的,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罵罵咧咧地開戰。
楚硯故意刺激陳景序,“要不是顧著你爸和你哥,老子今天打死你,你看看你的德行。事業上比不上你哥,感情上輸給傅兆琛,你他媽就是個廢物。”
“陳總英明神武了一輩子,養出你這麼個廢物!”
陳景序受了大刺激,他翻身將楚硯壓在身下。
他揮拳砸向他的臉,“你他媽才是廢物呢,你和姓夜的都不是好東西。”
兩人廝打了一陣,被人拉開。
楚硯揩了下唇角,“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受儘委屈,你不是廢物?”
不多時,楚硯帶著人,呼啦啦地走了。
陳景序窩囊地坐在那。
他腦子裡反複回想著楚硯的話,他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他怎麼能這麼窩囊?
陳景序而後掃碼付款準備離開,就看到傅兆琛給他打過電話,又看到了短信。
出了夜店,他快步走到了安靜的角落將電話回撥了回去。
“兆琛哥,你找我有事?”
傅兆琛在電腦上看著拷貝回來的監控視頻,他沉吟片刻啞聲,“景序,那天是我不對,不好意思。”
陳景序心裡不是滋味卻沒開口。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又說,“景序,你確定你的那個女同學把孩子打掉了嗎?我這有視頻,你過來看看。”
陳景序聽完這句話,陷入了天人交戰。
他囁嚅嘴巴,而後沉聲說,“我確定,是我在醫院陪她做的引產。兆琛哥,我騙了你,那天我和以若姐確實沒控製住自己.......”
傅兆琛,“......”
他握緊了拳頭,“景序,說實話。你知道以你的本事想瞞著我做什麼蠢事,你辦不到!”
陳景序聽到這句話心裡很堵得慌,傅兆琛語氣裡帶著和他爸爸,楚硯一樣的輕視和嘲諷。
他哂笑,“我說的是真的,以若姐當時不是也承認和我發生了關係嗎?是你自己不相信而已。”
陳景序咬了下嘴唇給自己下決心,“隻是我沒想到就一次,姐姐她竟然懷孕了。”
他突然間覺得自己越說越順,越順越不怕。
“兆琛哥,是我對不起你,但我求你了,把孩子還給我吧,那是我兒子!再有...你真的不考慮讓我們各歸各位?我們才是一家三口,不是嗎?”
傅兆琛耳鳴陣陣,他緩了一會兒,而後冷笑出聲,“你真是欠揍!”
說完,他掛了電話。
陳景序掌心裡全是汗,他猛地回頭看了眼周圍,沒人。
他還是害怕的,傅兆琛狠起來,真的會弄死他。
想了半天,他想到了能幫他的人——他媽媽寧初。
書房內,傅兆琛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裡,他按了按眉心,看著監控中一幀一幀的監控,他不知道他是在自欺欺人還是在做春秋大夢。
但這麼多的巧合就是有貓膩,他要等醫院把資料送過來,調查後再一錘定音!
抽了幾支煙,他將筆記本電腦合上,眼中的光不似以往,隻是覺得滿身心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