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傅兆琛睡得很沉,他像是繃了太久的弦突然間鬆了,他很累,很困,然後就睡著了。
秦司時給傅兆琛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聽。
他換好了睡衣,心裡揣測應該是通知他參加孩子的滿月酒的事情,便也沒再打下去。
翌日清晨,傅兆琛看到了秦司時回過來的電話。
傅兆琛去吃早餐的路上,他想好了——他會追查到底,就算結果不是他設想的那樣,他到時候再接受也沒什麼不好。
盛以若沒下來吃早餐。
傅兆琛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半塊三明治就說,“我吃好了,我去給以若送早餐。”
他起身去找林管家。
傅辰抬眼看了看傅兆琛,沒說什麼。
他倒是轉頭對南藝說,“賀羽今天會送孩子滿月酒宴的菜品過來,你把菜品和酒水訂了...還有伴手禮。”
南藝喝了一口粥,“嗯,訂好了,我拿給親家倆看看。”
傅辰最近很煩,他拉過南藝的手,“老婆,辛苦了。”
南藝垂下眉眼,她回身看向了樓上。
她壓低了聲音,“傅辰,煊煊長開了,隻是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像兆琛呢?而且倆人關係也不好了,不如給孩子做個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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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藝又開始佐證自己的想法,“兆琛自從孩子回來就很冷淡,對任何事情和人都不上心,每天都在忙工作。他們夫妻倆現在連住都不住在一起了,你不覺得奇怪?”
傅辰咕嚕一下喉結,他握緊了南藝的手。
他沉聲,“顧醫生昨天和我打了電話,以若有嚴重的產後抑鬱,再有就是兆琛他公司最近很忙。”
南藝一聽,既心疼兒子又心疼媳婦。
“那怎麼辦?要不讓傅兆玹回來幫他哥,兆琛現在也得兼顧家庭了。”
傅辰隻點點頭,沒再多說。
他知道兩人的矛盾不在家庭和工作的兼顧上,傅兆琛的問題出在孩子的身上,是心病,而盛以若的問題出在傅兆琛身上,也是心病。
心病隻能心藥醫。
樓上,傅兆琛給盛以若的身後墊了兩個枕頭。
他親手喂她吃牛乳燕窩羹,“你要是覺得菜的口味淡了,我讓林姨改進一下。”
“吃多了鹽,對奶水不好,對孩子更不好。”
盛以若垂著眉眼看著孩子,她順從的吃著傅兆琛遞上的餐食,卻不願意和他多說話,甚至多看他一眼。
傅兆琛捏緊了勺子,“寶寶的滿月酒我定在了寧城塔的雲頂餐廳,菜單和伴手禮單,酒水單今天賀羽就送過來,你和媽媽看著定。”
“隨便吧,這個孩子你本來也不喜歡,辦不辦滿月酒都無所謂,”盛以若眉眼中儘是冷淡,“即便不辦滿月酒,他不也滿月了?”
傅兆琛,“......”
他將碗放在一邊,“以若,我知道你對我有氣,但我也有我的苦衷。咱們不鬨了,好好過日子,行嗎?”
“苦衷?”
盛以若抬眸便是冷冷的目光,“傅兆琛,你總是把你的變心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變心?
傅兆琛被氣笑了,“我什麼時候變心了?”
傅兆琛還想著勸說盛以若和孩子也做一個dna,然後把他的猜測告訴她。
可眼下,他說什麼,她都不想聽,又談什麼相信?
“你不承認?”
盛以若瞪著傅兆琛,“若是以往,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你怎麼會這樣對我?你不是不喜歡孩子的人,你隻是不喜歡我和我生的孩子而已。”
“我沒說錯吧?傅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