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是他妻子的心理醫生,心理治療需要在放鬆的環境下進行,他都可以理解。
顧淮能讓盛以若開心還發自內心的笑,他也應該感激,但他心裡也確實不舒服。
正晃神間,方知霖推門進來了。
他眼下烏青明顯可嘴角卻上揚,“四郎!”
傅兆琛微微一頓,他捏緊了手,“你叫什麼?”
方知霖忍著笑,假模假樣地給了自己一個輕得不能再輕的嘴巴。
“瞧我這嘴瓢的,竟然落了個字,正確的叫法應該是——”
他一字一頓地說,“四—次—郎!”
說完,方知霖無視傅兆琛鐵青的臉,笑嗬嗬地說,“牛逼,真給咱們男人長臉!”
傅兆琛伸出手指了指門,“滾,你趕緊給老子滾!”
方知霖卻不為所動,他走過去轉了下椅子坐在了傅兆琛的對麵。
“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弄死了賀羽咋辦?賀叔可就他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很是金貴。”
傅兆琛被氣得青筋直跳,他拿起電話找賀羽。
賀羽早溜了!
辦公室座機無人接聽,手機直接關機了。
方知霖忍笑,“彆找了,他說他去盯著夜遇城去了。”
傅兆琛氣悶地將手機摔到了桌子上,他瞪了一眼方知霖。
他晾著方知霖......
方知霖等了好一會兒傅兆琛問他來乾嘛,可惜他偏偏不問。
傅兆琛風輕雲淡地在那寫寫畫畫,看文件很專注。
方知霖繃不住了。
“你不好奇我來找你乾啥嗎?”
傅兆琛挑眉看向方知霖,“你愛乾啥乾啥,跟我有毛線關係?”
方知霖,“......”
他哂笑,“你這就不對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新晉小叔啊!”
傅兆琛看了眼不知死活的方知霖。
他笑著點頭,“哦,興師動眾地到我這充大輩兒來了?行,我也得讓你看看我的態度。”
說完,他按了安保部的座機。
“郝經理,派四個保安上來,我辦公室有坨150多斤的狗屎賴在這不走,讓他們把他給我丟出去。”
郝經理,“......”
他哂笑,“好的,傅總。”
掛了電話,他要親自帶人上樓,其中一個保安要去找鋼叉。
郝經理擺手,“你長點心吧,我看了監控,在傅總辦公室的那坨大狗屎是方總。”
保安不解,“哪個方總?”
“方知霖!”
郝經理輕笑,“傅總的發小,而且傅家小少爺的滿月宴我可去了,看著他們合照。咱傅總的小叔林總可是和方總的姐姐站在了一起,方總應該是長輩分了。”
保安,“......”
郝經理輕笑,“所以啊,處理傅總剛才交代的事要慎重。”
方知霖沒想到傅兆琛讓人把他扔出去還說他是一坨屎,但他還是沒脾氣。
他笑著說,“彆鬨,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一晚上四次的事兒賀羽就和我說了,彆人不知道,我保證不向第三個人說。”
傅兆琛腦袋嗡嗡的,剛才會議室裡的人何止第四人?
他擺手,“你有話快說,說完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