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嬴抱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是睜著眼睛看著他。
“怎麼?你不會哪個地方藏著刀吧?”
她的這個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淳於夜手沒停,但眼中的笑意逐漸淡了下來。
以他對嬴抱月的了解,她十分擅長在對方放鬆警惕後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反擊,即便不動用真元,她也不可能乖乖認命。
搞不好就在哪個詭異的地方藏有兵器,正準備給他來上一下。
淳於夜全身提起警惕,隨時準備著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紮到手,但嬴抱月依舊沒有動,隻是看著他。
“你……”
淳於夜的手停在她鎖骨下方,兩人靜靜對視。
“怎麼,隻是不能動用真元,你居然就轉性了?”
淳於夜笑了一聲,“還是說,成了阿恒的女人,對這種事駕輕就熟了?”
嬴抱月依舊隻是望著他,下一刻忽然笑了一聲。
“我倒是可以熟悉這種事。”
嬴抱月直視著淳於夜的雙眼,輕笑一聲,“可是翟王殿下你行麼?”
淳於夜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
嬴抱月瞥了一眼他沒有絲毫傷痕的上半身,“你這身體,愈合傷口花了多長時間?”
淳於夜不說話,按著她手腕的手掌漸漸使力。
“傷還沒全好,就不要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手腕處傳來疼痛,嬴抱月卻毫不在意,淡淡道,“好好養傷,以免到時候和閼氏正式成婚的時候有心無力。”
淳於夜定定望著她,“還有心情嘲諷男人,看來你對你現在的處境是一點都不擔憂。”
“擔憂又如何?不擔憂又如何?”
嬴抱月定定望著他,笑了笑,“你說的沒錯,你現在的確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為了保命,不被逼到一定程度她不會動用真元暴露身份。
“可你即便現在得逞,接下裡的每一時每一刻,你都要做好被我殺死的準備。”
嬴抱月冷冷望著他。
淳於夜凝視著剩下女子的雙眼。
那雙眼睛,冷靜,清澈,堅定,讓人不由得會覺得她所說的一切都會實現。
“那如果,我得逞後就殺了你呢?”
他淡淡道。
“您忘記剛剛閼氏說的話了麼?”嬴抱月輕笑一聲,”我是她帶來的,自然需要她帶回去。“
否則就會驚動白狼王和顓渠閼氏。
她雖不知道淳於夜在隱藏什麼,但這個不見天日和絲毫仆人跡象的地方,應該藏有淳於夜的秘密。
烏日娜這一次和淳於夜的見麵是多方勢力的安排,受到多雙眼睛的關注,這種情況下一個大活人消失了,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警覺。
這裡是白狼王庭,對她而言危險,對淳於夜而言也是個危險的地方。
她就不信淳於夜在這兒就沒個政敵什麼的。
這些政敵估計早就等著抓他的把柄了。
“你想的倒也挺周全,”淳於夜望著她冷笑一聲,“但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敢動你?”
“總是用這種方式來威脅人並沒有什麼意思,”嬴抱月淡淡道,“淳於夜,你到底想要什麼?”
一會兒想要殺她一會兒想要睡她的,這人精神是分裂了嗎?
“我想要什麼?”
淳於夜冷笑了一聲,正想開口,忽然他眸光一變。
什麼聲音?
嬴抱月的注意力正集中在防備淳於夜上,這時卻忽然聽見身下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