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隻是一輛加大型號的禮車,但是車身上麵有著非常多的擦痕,細微的凹陷也隨處可見。玻璃是防止外麵人員窺視車內而使用的墨色玻璃,車燈在昏暗的環境裡打開,熾熱的光束照亮了它前方好大一片地域,包括了正站在卡拉邊上的所有人員。
首先反應過來的人是那兩個管理者,他們的身體想要往卡拉躺著的方向移動,但是腦部判斷出的數據告訴他們時間上並不滿足,現在隻能往後撤離才能避開就要躍動到地麵上的騰空禮車。向後移動了五六米的距離,他們剛好能避開那一輛禮車的衝撞範圍。
其二反應過來的是裡麵的幾名手術者,可是即便腦海裡已經瞬間想到了要規避這輛禮車衝撞的選項,但是比普通人員要強壯很多的身體在眼前的情況下,也並不能逃脫掉悲慘的命運。
禮車帶著怒號的蒸汽引擎聲音從一旁衝擊了出來,前麵一群人的眼睛裡突然照射進了強烈的光線,瞳孔本能的收縮起來,然後眯著眼睛下意識避開光源的方向。隨後他們便感覺到身體上好像被什什麼堅硬的東西撞擊到了,接著便是短瞬間身體被撕裂的疼痛。
人類脆弱的身體並不能與咆哮的鋼鐵機器相比較,包括那兩個手術二階段中期的管理者也不行。卡拉邊上一堆十幾個人在頃刻間變成了禮車下混合起來的紅色物質,然後禮車不偏不倚穩穩停在了卡拉的身邊,將卡拉的身體遮擋在了禮車的黑色影子下。
兩名管理者在身體規避過禮車撞擊範圍的時候,也同時拔出了身上帶著的手槍,一個彈夾十五發子彈短短時間裡被打完。目標點一半是車輛的輪胎,一半全部射擊向了駕駛室的墨色窗戶玻璃上。
娜塔莉身邊戒備著的隊伍與樓頂上的那一些狙擊手們也在禮車停下來的瞬間反應了過來,彈殼噴吐,交織起來的火力網朝著禮車瘋狂傾瀉下去,禮車上閃爍起熱烈的摩擦火花,那是子彈彈開的表現。威力巨大的子彈並沒有將麵前的禮車打成他們腦海裡想象的篩子模樣,雖然密密麻麻的子彈嵌在了禮車的黑色鐵皮上,可是他們知道禮車內部的人員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而且純黑色的車胎依舊鼓脹著,在經曆了管理者與火銃槍械的連番洗禮下,隻是多了一點擦痕的車胎皮革和合金輪毅上,反射出的強光燈的尖銳光芒仿佛是在嘲諷著這一群無用的人一般。而上麵屬於韋伯利巨頭公司的子彈標誌也更加鮮明起來。
“快去看人!”娜塔莉自己也拔出手槍怒吼道,所有人一輪子彈打完,眼前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她下令停手換彈準備,而三名管理者早在這之前就已經從禮車車頭那裡饒了過去,目標人物被擋在了改裝禮車的另外一側。
他們的速度很快,但是車子裡麵的人的速度更快,三名管理者過去的時候,那裡隻剩下一灘尚未凝結的血液,目標人物已經不見了蹤跡。
然後同一時間,一道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如同很久沒有上潤滑油的齒輪之間的摩擦,那是禮車車身上變了形的外殼打開了一條口子,十幾顆橢圓形的東西一股腦落了下來。
“鋼殼炸彈!全員注意規避!”有人立刻認出了那些東西,幾名管理者在這時不得不向著一邊撤離來規避它們的爆照範圍。
而改裝禮車也在此刻再度咆哮起來,車身緩慢轉向,對於一旁激射而來的子彈完全沒有看上一眼。它必須離開了,因為防彈用的車窗玻璃上已經在狙擊槍子彈下出現了裂紋,並且在火銃子彈下沒有絲毫損傷的車胎也全部被狙擊槍破壞掉了。
禮車尾部再一次噴湧出一股濺射狀態的蒸汽煙霧,龐大且沉重的禮車車身也在蒸汽原始的動力下顫動起來。加速隻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鋼鐵輪毅在地麵上打滑擦出了兩道炫目的火焰,在這時終於到了的滾滾雷聲裡麵加速衝向了前方。
“追上去!追上去!”娜塔莉看著燈光下的那一灘血液大吼,可是身邊所有趴著規避鋼殼炸彈碎片的人卻沒有一個敢於在此刻站起來。裡麵沒有人是傻子,十幾顆鋼殼炸彈的威力可不是鬨著玩的。
看著禮車尾燈正在眼睛裡飛快變小,娜塔莉惡狠狠地咬著牙齒,同樣趴著用手槍不停射擊著禮車,幾秒鐘時間裡便打完了兩個彈夾的子彈。不得不讚歎她的準度很不錯,十幾發子彈全部打在了一個很小的點上麵,可是對於禮車來說,可能就隻是增加了陷在車身上的幾顆子彈的重量而已。
“告訴那些車裡的信息組員,讓他們把裝甲車開過來,並且讓分析所再一次探測目標的位置!”娜塔莉對著邊上的通訊人員發泄著怒火,看著身邊他手裡拿著的探測機器上正在瘋狂變化的數字,娜塔莉知道這一次的圍捕計劃已經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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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加速!”昏暗的禮車裡有一個瘋狂的聲音正在吼著,同時一盞熾白的燈被打開,一張腫脹的臉出現在了燈光下,眉頭上有一道新鮮的傷口,血液才是剛凝結的樣子。嘴角還有鮮紅色的血跡,那是吐出來的鮮血。
“真是瘋狂,但是幸好這輛車不錯。你該不會把我工資的那一分錢也花在了這輛車上了吧?”阿黛娜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蒸汽閥門的控製栓被完全打開,前方的道路被車燈照射得泛起白光,雨點也開始重重打在前窗玻璃上,車輛正在拚命加速中。車尾部還在不斷傳來的子彈摩擦聲音讓她心裡異常緊張。
“廢話,那你以為每一次生意那麼多錢用到哪裡去了。什麼都比不上生命的重要,能被控製的東西就一定要讓它在關鍵的時刻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就如同現在的情況。這可是卡拉姐對我最為深刻的教誨。”普諾斯顧不上額頭上緊張出來的汗水,他打開一旁的鐵皮箱子,一隻手拿出止血棉壓迫著卡拉身體上的傷口讓其停止流血,另外一隻手已經拿著針筒給她注射進各種激素。身體已經缺失了一部分,現在做的也隻是應急處理。
“必須得趕快回去!”普諾斯拿起精細的鐵架與絲線開始幫助昏迷中的卡拉固定隨時可能會從身體裡脫落出來的內臟,並且被破壞的地方也要加緊時間完全止血才行。拿出車內冰凍箱子裡的血包,普諾斯一麵調整著心跳與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麵手上動作的速度也更加迅速起來。作為一個專業醫師,可不能讓病人死在自己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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