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保留的力量使得手臂揮動起來也帶著風聲,被腐蝕的餐刀上還帶著血液,不用控製攻擊位置讓卡西亞的進攻變得隨意很多。隻需要劃破對方的皮膚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給自己的血液吧。
反應過來的三人全部選擇後退,但那把餐刀已經提前預料到了他們的撤離。被卡西亞鎖定的人當即將手臂交叉起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把餐刀上。坦普爾的樣子清楚地告知他們那把餐刀上占有劇烈的生物毒劑,十來秒鐘時間就能入侵到身體各部分。
“嘣!”卡西亞並未去注意身前男子的動作,雖未開啟十字瞳孔,但感應力場依舊解放了他身體中的大部分限製。手部直接撞擊過去,劈劈啪啪的聲音下,男子交叉的雙手當即向著胸口陷進去,繼而飛出去十來米遠,落在餐桌之上。
葉捷琳則是直接拿起椅子扔過去,並在其後立即退到卡西亞身後。她很清楚自己與卡西亞間的差距,麵對三階段手術者,若是沒有武器輔助,靠著自身基礎很難有取得勝利的機會。
一個呼吸間,兩邊將距離拉開至十來米遠,隻留下還在地麵上抽搐掙紮的坦普爾來。皮膚上的淡青色加深為青色,被劃開傷口的手腕處已為青黑,皮膚開始小麵積腐爛,流出的血水也帶著奇異的亮綠色來。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這件事,你們絕對要向倫納德家族負責!”一人將躺在餐桌上的那人扶起來,手臂已經斷了,此刻垂落下來。論骨頭硬度,兩者間的差彆仿若紫銅與高級硬質合金的區彆,完全經不起敲打,甚至連普通鋼鐵也比不上。
“負責?”葉捷琳這時走到卡西亞身旁,帶著嘲弄的意味,“負什麼責?為你們的實力不足負責嗎?若是這樣,我們倒是可以充當你們的老師,好好訓練訓練你們。不用擔心,全是免費的,韋伯利家族的商人可不會對自己的顧客說謊。”
食堂裡的其他人全部笑起來,看向那三個人好像是在看三個孩子般。他們確實還未弄清楚一件事,或者說從一開始過來食堂就搞錯了步驟。因為這艘飛空艇上具有四方勢力背景的人實在太多,想要遇到小貴族的幾率倒是會變得很小。
這時,聽到動靜的監察員們才趕到這裡。領頭的是個中年人,一身管家服飾,但確隻有大家族中才培養得出來的氣質與修養。手裡拿著通訊器,幾步走過來看了看,他隨即對著通訊器說道:“機長,我已經到了,接下來我會處理。”
說完,中年男子來到昏迷過去的坦普爾身邊,看了看那一灘亮綠的血液,最後用手指輕輕按了按完好的皮膚後,才看向卡西亞。
“233233號先生,請問你身上有與之匹配的解毒劑嗎”
“沒有,解毒劑比之生物毒劑的調配要複雜太多。”卡西亞拿起餐盤說,麵色不變,“監察員先生,不用擔心。這種毒劑不會致死,我想他過一個星期就能好起來了。”
中年男子不再說話,通知了治療室的人迅速趕過來後,也沒有了後續動作。
“監察員先生,這事情就這麼完了?”三人中有聲音發出。
“根據騎士侍從考核規則,我們有責任為任何考核階段受傷的人進行治療。”中年男子看過去,笑著說,“治療室的人也正在趕過來,若是你們還有其他要求,可以一並提出來,前提是在治療上。”說著將通訊器遞給了麵前的三人,但無人伸出手來,“而其他方麵,考核規則中,我們都沒有相應的義務。若有異議,你可以向機長提出來,機長會幫助你提交給帝國議會下專為此次考核而組成的審查團,他們會受理你們的要求。”
沒有得到回應,中年男子回以詢問的眼神,沒有結果後讓身後的人回去了:“打擾到大家的晚餐時間實在抱歉。”中年男子走進通道前很有禮貌的說。
等到卡西亞等幾人離開,食堂又重新恢複熱鬨。
“你剛才為什麼不過去?”一張餐桌旁,諾維雅正喝著酒。
“諾維雅小姐,我並不是萬能的。先前幫你處理你家族的那批人已經很累了,這些繁瑣的事我可不想參與進去。再說了,那個男子也長得並不好看啊,充其量隻是比普通人好看一點點,完全比不上我。”歐內斯也舉起杯子,“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點了,難道是那種老實勁?但確實很誠懇,說實話,我也不想看見老實人受到欺負。但手術者的圈子,又不是做小買賣生意,老實誠懇就意味著好欺負。”
“我很認真地。”諾維雅說,“那人我認識,剛才讓你過去不是沒有理由。”
“哦,隻是認識這麼簡單?”
“當然,你以為我會對他感興趣?”諾維雅看向歐內斯的眼神也不對勁了,“你是應該多看看神學曆史書來洗洗自己的精神了,這種思想很危險,尤其是對我來說。”
“玩笑,玩笑。”歐內斯聽出了話中的認真,話語流暢好像不會卡殼的複讀機,“不是不想過去,你也看到了,即便剛才那個男子不動手,和他一起的女子也會在適當機會一刀刺過去的。韋伯利家族,你聽到了,最後結果肯定是不了了之,不會引發嚴重的後果,倒是不用擔心。”
“希望下次你能分清我的玩笑和認真。”諾維雅搖搖頭,“若是有機會,倒是想單獨和那個男子談談。”說著看向歐內斯,好像是在尋求幫助。
連忙埋下頭,等到注視自己的目光消失,歐內斯才看向諾維雅。
“卡西亞圖索斯。”諾維雅說,“這下你該知道我讓你過去的理由了吧?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樣,他旁邊的女子有很大可能不會將餐刀刺過去。不要反駁我,你要弄清楚自己的性彆。”
才張開的嘴巴閉上了,歐內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兩個月前,你不是問過我在這次參加考核的家族二階段成員中是否欣賞的人嗎?”
“記得,你說已經脫離家族快兩年了,不知道是否死了。卡西亞與這個人有關?”
“不知道,家族的反應告訴我,他與此事沒有關係。但女性的直覺告訴我、、、算了,說這些也沒有,大概也問不出什麼來。接下來考核若是有機會遇到,記得多幫助便行了。”
“這點我還是有決定權的,你完全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