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動物,甚至是人類,私密部位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掏後門的狗,對付野豬,不管是咬到屁股,還是咬到菊門,都夠那野豬喝一壺的。
對付母野豬時,母野豬菊門無遮擋,那掏後門的獵狗就會像動物世界中的非洲鬣狗一樣,甚至能將豬腸子給掏出來。
而公野豬呢,則更怕這種狗。
公野豬,在東北山村,被稱為是炮(pao)卵(an)子。
炮、卵,這兩個字放在這裡,取其生理上的意思,想必所有人都懂。
公野豬那兩個卵,就像是兩個大蛋,掛在菊門上,一跑起來左右直晃,上下直顛。
這種情況下,掏後門的狗襲擊公野豬時,很少能掏到菊門,不是咬著屁股,就是咬到蛋。
咬到屁股還好說,可要是咬到蛋,那其中蛋疼的滋味,可是會叫炮卵子痛不欲生的。
由此可見,這種狗是對付野豬最厲害的。
當然了,也是最難得的,出頭狗的幾率更是少之又少。
因為一般的頭狗都是衝在最前麵,多是迎頭狗,截抄獵物,很少有出掏後門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趙軍家的大花狗,會被十裡八村尊稱為大頂子山第一頭狗的原因。
首先,這花狗香頭好,不管是雪溜子,還是響葉子都能打。
其次,體力好,趟子遠。有的狗,追個兩、三裡地就不追了。但花狗不同,最遠的一次它追野豬追出過八裡地。
最後一個因素,就是它對野豬下口的部位了。
野豬在前麵跑,花狗在後麵追,也不攔截,也不迎頭,但隻要被它從後麵掏上一口,不管是公豬,還是母豬,都得停下。
原因無他,就是太疼了。
所以,但凡是被大花狗盯上的野豬,隻要幫狗稍微給力一點,獵人也彆太差勁,那豬基本上就跑不了了。
既然有了黃狗和花狗,趙軍就想把大青狗培養成掛鉗子的獵狗。
就在趙軍盤算這些事的時候,李寶玉拿著兩隻豬耳朵回來了。
趙軍看著那被金小梅收拾地乾乾淨淨的豬耳朵,不禁有些擔心,道:“兄弟啊,這倆都給狗喂了,我嬸回來不得跟你急啊?”
“嗨。”李寶玉一甩手,一隻豬耳被他丟進了倉房,落在大青狗腳前,隻見他一臉不在乎地說道:“沒有舍,哪有得啊。”
趙軍一陣無語,自己這兄弟想的還真明白,不怪人家看了那麼些小人書。
行吧,反正他昨天已經挨過李大勇一頓毒打了。畢竟虎毒還不食子呢,今天再怎麼也不能再挨揍了吧。
不過,趙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又問李寶玉,道:“你剛才追如海乾啥啊?”
趙軍此言一出,就見李寶玉臉色一變,憤憤不平地說道:“奶奶的,那小兔崽子,把我昨天挨揍的事都給抖摟出去了。”
趙軍一聽,直接樂出了聲,心想這李如海還真是個坑哥的主。
李寶玉早起一頓胡吹,吹的那個大牛,讓放學回家的李如海一下子給捅破了。
早晨聽過李寶玉故事的人們,紛紛開始笑話起李寶玉來。
你吹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什麼讓野豬挑了十多個跟頭,原來都是假的啊。
那臉上的傷,鬨了半天,原來是叫你爹給打的啊!
照你那麼吹,你爹是野豬啊。
趙軍不用去聽,都能想象得到,李寶玉這得在村裡丟多大人啊,難怪要拿棍子抽那李如海呢。
這弟弟啊,就是不如妹妹知道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