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村。
雖然溫瀾將族中的人都聚了起來,但分家一事進行得並不怎麼順利。
如果沒有“起死回生”這個事,那毋庸置疑,腦子裡全是賺錢的電子,能和有錢人家的公子合夥做生意的溫子然將會被大房捧到天上去。
可是沒有如果。
好好的財神爺變成了邪祟,溫潭沒有功名,溫子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且不會種地也不會做生意,溫瑚年紀又小,指望他撐起家業最起碼也得過個十幾年。
大房連一個靠得住的人都沒有,這時候說分家,他們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
一家子老老小小撒潑打滾尋死覓活鬨了一整天,死活也不肯分家,還說分家的話就讓溫瀾給溫父溫母養老,並且要補償大房一大筆錢,誰讓溫子然是溫瀾打死的。
他們的理由是,溫瀾沒動手之前溫子然好好的,被溫瀾打死後就出現了怪事,誰知道那個邪祟是不是溫瀾招來的。
就算不是溫瀾招來的,那也是溫瀾打死了親侄女才給了邪祟附身的機會。
總而言之,錯全在溫瀾,自然要溫瀾負責到底。
而最終目的,也不過是想讓溫瀾繼續當冤大頭,繼續養著大房一大家子人。
這樣的要求,彆說溫瀾了,溫海都覺得他們在癡心妄想,分家一事自然而然也就談不下去。
就在族人以為這家分不了,打算各回各家時,溫瀾一個舉動差點將大房的人嚇死。
溫子然自從被送回來後就被封鎖在院中的一個籠子裡,籠子四周貼滿了驅邪的符紙,木頭上還留著乾掉的黑狗血,而裡麵被五花大綁的溫子然幾乎沒有任何氣息。
所有靠近籠子的人都是為了驅邪避災,唯獨溫瀾,他給籠子上倒滿了烈酒,隨後又點燃了一個火把。
眾人一看他的架勢已經猜到了他想做什麼,當下紛紛阻攔。
這種邪祟,那要請大師到場做法,將其怨念都消散後再驅除,就這樣直接燒死,萬一她又附身到彆處怎麼辦?
溫海也嚇了一跳,他不斷勸溫瀾,“二哥,我知道你想除掉這個東西,可老叔他們幾位說得有理啊,既然它能附身到子然身上,那也可以附身其他人,萬一它不知不覺間去了另一個人身上,那我們豈不是無法做出任何防備了?”
這樣簡單的道理,溫瀾又何嘗不知道。
但他還是將火爆靠近了籠子,繼而冷眼看著大房眾人,“溫子然就是我殺的,我不否認,她恨我自有她的一番道理,但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你們身為祖父母,父母,兄長,有幾個在她挨打時站出來過?你們以為她不會怨恨你們嗎?”
這便是大房眾人最擔心的事。
看著他們驚恐的表情,溫瀾無所謂的笑了一下,眼裡卻透出讓在場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冷厲。
他說:“我能殺死她一次,就能殺她兩次,三次,一百次,她來一次我殺一次,我是不在意她會不會換個身份來找我複仇的。”
說著火把又靠近了一些,已經快被嚇得沒魂的溫潭忙喊住了他,“住手!老二,你先彆衝動,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你彆衝動!”
溫瀾沒說話,隻是眼睛看著溫父。
幾息後,溫父妥協了一樣,肩膀都耷拉下去了,有氣沒力地說:“你不就是想分家,分吧。”
溫瀾這才停手。
……
溫宅。
晚飯後,梅蕙娘和外公外婆都先去歇息了,留下錦晏和哥哥還有司鳳宣在院裡喝茶。
錦晏沒喝兩口,司鳳宣就奪走了她的茶杯,又讓人給她換上了禦醫調配的用來安神的茶。
“把我的杯子還給我。”
錦晏故作凶狠,司鳳宣目不轉睛,“夜裡不要喝太多茶。”
“那你又讓我喝茶。”錦晏說。
司鳳宣:“這個茶是安神的,效果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