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了記者,沈林便老老實實彙報他打探到的情況,“就這幾天,我所觀察到的,我認為跟我是一丘之貉的,已經不下五人了。”
一丘之貉?
喻清棠嘴角微抽,但懶得糾正什麼。
沈林:“其中三個都比我還廢物,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們中兩個還被病人家屬當成小偷了,然後醫院保安出動,將那兩個人抓走了,我打聽了後續,他們還真有前科,然後就進看守所……”
喻清棠:“說重點。”
沈林“哦哦”,“剩下兩個,比前麵那三個聰明,還知道自己掛號看專家,拍了片子後拿著化驗單那些假裝病人到住院部找大夫,可惜還是被我發現了馬腳。”
他打開手機,將自己拍下來的視頻給喻清棠看,“看到沒有,就這個人,氣質特彆猥瑣這個,我故意撞了他一下看過他的單子,三天做了三個腦ct,抽了不知道多少血,簡直沒病找病,你說他這不是純純大傻逼嗎,這跟自爆身份有什麼區彆?”
沈林對此人十分鄙視,一口一個大傻逼,一口一句太蠢了。
喻清棠:“……”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幾個人都一樣蠢呢?
沈林又打開另一個視頻,“這個就厲害了,我故技重施想看他怎麼混進來的,結果丫的特彆警惕,防備心特彆強,我一靠近他就閃到了一邊,一點兒機會都沒給我。”
“所以你什麼都沒查到?”
“怎麼可能!我是什麼人,我可是雙麵間諜,不信你聽這個。”
沈林打開一個錄音,一邊播放一遍解釋,“他不讓我靠近,顯然是有問題,我就主動靠近他,我故意詐他,說我拿到了一手消息,又問他我表姐給了他多少錢,還有多少錢沒結清之類的,結果這傻子他媽比我還拿的錢多,你說憑什麼,我智商比他高吧,而且我還是她表弟,她給外人的居然比我多……”
“閉嘴!”喻清棠冷斥。
沈林提起沈樺時這人沉默了幾秒,聯合後麵沈林跟他置換情報時這人的反應,顯然他可能根本不認識沈樺。
不是沈樺,那麼剩下就一個席樂,一個白家了。
“怎麼了?”
沈林小心翼翼地看著喻清棠,後者沒說話,而是麵無表情地將那些視頻和錄音多發送到了自己手機上。
他看了多個視頻,確定了那人的行動時間和軌跡後,就讓沈林繼續盯著。
“你乾嘛去,你不會想要殺人吧?”沈林說。
喻清棠微微抬眸,眼神清俊冷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一小時後,天幕徹底暗了下去。
醫院某個角落裡,偽裝過後看不出本來麵貌年齡的喻清棠腳下踩著一個同樣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對方想要掙紮,兩手拚命地抓撓喻清棠的腳踝,想要減輕壓在身上的重量,胸膛上卻又挨了重重一腳。
哢嚓!
不知道時不時肋骨被踢斷了,男人的麵孔卻瞬間因為劇烈的疼痛變得猙獰扭曲,原本在不停掙紮的腿腳也開始變得無力,麻木,癱軟。
男人忍著劇痛,卻沒有大聲呼救。
而喻清棠慢慢蹲下來,快速地從男人衣兜裡拿出了他的手機,偽裝成耳機的微型攝像頭和錄音筆等小玩意。
喻清棠按著男人的手解開了手機,又連續打開了相冊等文件和常用的社交軟件。
片刻後,他點開一個叫“x”的頭像,壓低了聲音說:“他是你的雇主?”
男人搖頭,不肯開口,又不死心地打量喻清棠,想要知道他的身份。
可喻清棠從頭到腳,帽子口罩和衣服全部都是黑的,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但他的眼睛隻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殺氣。
明天就高考了,祝所有考生都能一切順利,金榜題名,就像我們清棠一樣,得償所願啊!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