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
錦晏微微揚起小下巴,精致的小臉不掩驕矜與傲慢,小表情可愛的,任誰看了都要被被萌暈。
但沒多久,錦晏就在喻清棠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打下開始昏昏欲睡。
等她徹底睡著,喻清棠把她放到了陪護床上,蓋好毛毯,才將自己拿到的證據給喻盛看。
喻盛看著相關截圖和視頻,注意到對方還拍了錦晏,眼底的溫度就一點點消失了。
“這個人在哪?”他問。
喻清棠:“不知道。”
喻盛:“……”
喻清棠:“我說的真的,也許他是在急診,不然就是骨科,當然也可能在胸內或者胸外科,誰知道呢。”
反正他不關心。
從對方手機裡看到錦晏的正麵照時,他就已經動了殺心。
可惜,殺人的代價還是太大了。
對方的所作所為也並沒有到該死的地步,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他便給了一點小小的教訓。
隻是後續傷勢恢複得怎麼樣,會不會影響以後的工作生活之類的,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因為現在的代價,是他應得的。
聽他所言,喻盛心裡就有了數。
喻清棠都大搖大擺回病房了,自然是處理妥當了,他也就沒必要再問有沒有人看到之類的話。
聽了一些錄音後,他讓喻清棠將證據都導入電腦,隨後又說:“今天已經不早了,你們三個趕快回家去。”
喻清棠瞥了眼睡著的錦晏,又挑眉看向喻盛,“寶寶都睡著了,這時候讓我抱著她離開病房,路上被吵醒了怎麼辦,哥你真的忍心?”
謝鏡:“我睡不睡都無所謂,妹妹剛睡著。”
喻盛:“……”
他勸不了兩人,也確實不忍心,就給慕榆打電話讓她忙完了就回家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再來醫院了。
從他出事到現在,慕榆就在不斷地搜尋車禍事故的證據,想要證明肇事者並不是真正的神經病,而這場事故也是有人蓄意為之。
可想要證明這件事談何容易?
肇事者早就在爆炸中死了,而事故中僅存下來的手機和他個人的家庭情況社交關係無一例外,都證明他確實是一個對生活對社會對一切都失去了信心,一個隻想要報複社會的反社會人格,是個精神病。
精神病殺人哪裡有什麼理由?
僅僅是因為那一時刻他的精神狀態不穩定,想要殺人,他就殺了人。
僅此而已。
精神病本就是免死金牌,更彆說這個人已經死了,償命了,再繼續查,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指責他們。
就像是這兩天莫名出現的大善人指責慕榆追究真相是要逼死肇事者可憐的家人一樣。
他們說肇事者的家人這麼些年已經過得夠辛苦夠可憐了,現在好不容易禍害他們的人死了,他們可以喘口氣,可以過平靜的日子了,結果你們非要追究什麼真相,非要起訴,非要賠償,這不是要逼死彆人是什麼?
反正你都在爆炸中幸運活了下來,大難不死,不感謝上蒼留了你一命,還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乾什麼?
人死如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