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墨知道席樂在利用他,甚至是要借他的刀殺人,除掉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他已經開了口,而席樂也答應了會幫他,這時候他就算想反悔,想退縮,也來不及了。
他不乾,席樂也有的是辦法讓他主動去乾。
掛斷電話後,白鬆墨在臥室裡待了很久,直到門外傳來白夫人關心的聲音,他才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在白夫人走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沒人知道電話的內容,但下去吃早餐時,白鬆墨的神色明顯比昨晚輕鬆了許多。
餐桌上白夫人問他打電話沒有。
白鬆墨點頭。
“他怎麼說的?他沒有跟你故意擺架子吧?”白夫人問,似乎發生了這些的話,她就會去找席樂算賬一樣。
可當初她那個位高權重的父親都沒能將席樂怎麼樣,她又能如何呢?
白鬆墨:“沒有,他答應會幫忙。”
席樂確實沒擺架子,但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即便他什麼都不說,彆人也會感到壓力。
白夫人倒是有些意外,“真的?他那個人,無利不起早,除了最初追求你大姨時裝腔作勢當了幾年的孫子,我再沒見過他謙和有禮的模樣,所以我還以為他會故意推辭幾次,好讓我們送上厚禮去求他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看來他是良心發現了。”
白鬆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母親的天真。
一個能害死對他有再造之恩的恩師,能逼死對他恩重如山的嶽父,能將所有對他有威脅的人都打壓甚至殺死的人,你指望他有良心那種東西?
但這些話沒必要對母親說。
白鬆墨:“或許吧,反正他已經答應幫忙了。”
隻是需要他付出一些代價而已。
也不能說是他。
真正付出代價的人,應該是母親。
畢竟那可是母親的親生兒子。
而白夫人似乎也相信了這個答案,之後再也沒有問過那通電話的內容。
吃完早餐,白鬆墨說約了人打高爾夫,白夫人便將他送上了車,剛回到屋內,葉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大姐……”
“你讓鬆墨去找求那老東西了?”
葉桃的語氣很是冷漠,但白夫人並沒有計較太多,因為自從席樂出軌後,大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多少年了,對任何人都很冷漠,說話也變得直來直往,聽上去甚至有些尖酸刻薄。
白夫人:“是啊,鬆墨現在遇到了麻煩,周圍的人都對白家的公司虎視眈眈,隻想著從他算計他打壓他,從他身上撕咬下來一塊肉,我思來想去,現在能幫鬆墨的,也隻有席樂了。”
“你怎麼這麼蠢?”席樂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