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去疾:“……”
自己人?
呃。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
再看向錦晏,卻見她笑得狡黠,定然又在謀劃著什麼。
能是什麼呢?
搞事!
搞事!
還是搞事!
……
長安。
一處低矮的民宅內,身材高大的蕭睢穿著一身粗布麻衣端坐於屋內,身邊站著一個麵如冠玉的青年。
“大父,這是今日的消息。”
青年將一個用來裝信的小竹桶遞給蕭睢,嘴裡還嘟噥著什麼。
蕭睢取出信,又睨了一眼青年,“想說什麼大聲一些。”
鐘行收起了搞怪的表情,感慨道:“我是說,陛下的身子可真是硬朗啊,吃了那麼多丹藥後居然還能跟沒事人一樣,搞得不少世家權貴都對方術士的騙術信以為真,都偷偷供養方術士去了。”
蕭睢麵無表情,“你是不是很遺憾?”
鐘行心說那可太遺憾了!
那麼多的丹藥,那麼多毒,怎麼沒把狗皇帝給毒死呢?
真是太可惜了。
他嘴上卻道:“陛下能無恙自然是再好不過,不然那麼多的世家,總不能等著讓舅父去殺吧?那樣史書還不知道會怎麼寫舅父呢!”
殘暴不仁?
殘忍嗜殺?
放屁簡直!
所以他偶爾也會希望老皇帝活得長一些,再長一些,最好他死前能夠將那些世家都連根拔起,成為全天下的仇人,,這樣舅父舉事,也就更容易,更師出有名了!
儘管小晏兒說後世也不一定會罵舅父是暴君。
但是,他的新君,身上大可不必背這些莫須有的罵名。
外孫是什麼樣的人,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思,蕭睢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沒評價什麼,隻是問鐘行,“疏兒如何了?”
鐘行哼了一聲,明顯對這個名字很是嫌棄,但秦疏做出的選擇又讓他認可了這個“小師弟”,於是道:“傷還沒好,但能下地走路了,陛下還下旨讓他入宮陪皇子讀書呢。”
“哪個皇子?”
鐘行說:“不知,陛下讓他自己選。”
蕭睢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鐘行不滿地罵道:“這哪裡是陪讀啊,分明就是讓他選擇死法呢,誰不知道皇子們身邊的大臣都被抄家滅族了,陛下這是警告李家呢。”
不等蕭睢繼續追問,他又眉飛色舞起來,稱讚道:“陛下不留餘地,那小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誰都沒選,他說要當天子的大將軍,然後就被轟出宮了。”
眾所周知,上一個“天子的大將軍”,名叫蕭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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