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要做的,就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把模仿過程中的要領、經驗的優勢給抓取出來,把侵犯知識產權的弱勢給規避掉。
怎麼規避?
就是一路買買買!
要大量地在全球範圍內收購足夠多的遊戲工作室和完整產權的遊戲,自己抄自己,總歸就沒有法律和道德審判了。
對此,周不器又有了自己的說法:“在全球挑選遊戲工作室收購的時候,要重點傾向於那些玩法簡單、上手容易、品牌性比較強的。尤其是像寶開工作室這樣的輕遊戲。《吞吃魚》都出現快十年了,這幾年在pc端都不怎麼受歡迎了,可是手遊時代到來了,手遊版推出後,馬上又爆發出了很強大的生命力。這遊戲的市場表現怎麼樣?”
董事會上外國人很多。
所以彆看這是在國內開的董事會,會議語言是英語。
唐·馬特裡克看到了大老板的眼神,心領神會,笑著說:“除去中國市場,海外市場的免費版的下載量是1.2億,付費版的總下載量是5500萬……”
周不器一揮手,“說收入!”
遊戲的數據可太多了,有總下載量、年下載量、周下載量,總安裝量、年安裝量,存活率、活躍度,付費版、免費版等等。
這是董事會,不是業務大會,沒人有心情聽具體的數據表。
馬特裡克就很乾脆地說:“今年的前三個季度,非中國市場的廣告費收入達到了8300萬美元,付費收入3200萬美元,總收入是1億1500萬美元。”
由此可見,免費版的遊戲比付費版賺錢更多。
很多遊戲之所以推出付費版,一是有些玩家不喜歡總有遊戲廣告彈出,就會買付費版;二是有的遊戲推廣度不夠,廣告方不願意給廣告,就隻能靠著賣正版遊戲賺錢了。
周不器看向了任羽辛,“國內市場呢?”
任羽辛道:“國內版叫《大魚吃小魚》,主要是以免費版為主,前三季度的收入是1800萬美元,付費版的收入不足200萬美元。”
周不器點了點頭,“國內這個市場還沒有發展起來,受製於智能手機的存量。這是好事。這進一步說明了這是一個尚未開墾的空白市場。隨著智能手機越來越多,市場的潛在收益就會越來愈大!”
張朝洋深有感觸地說:“輕遊戲是一定要堅持的大方向,連pc端也是社交頁遊的天下。一款《吞吃魚》,前三個季度的總收入就達到了1.3億美元,這才是大勢啊。”
尤其是王放,他都震驚了。
他此前是暢遊的ceo,不是周不器的嫡係,早就被排除在權力核心了。而且,寶開遊戲工作室屬於紫微星國際的遊戲事業部,此前跟暢遊無關。
所以王放對《吞吃魚》幾乎不怎麼了解。
這麼一聽,簡直難以置信,王放睜大眼睛,很是驚悚地說:“一款手機小遊戲的《吞吃魚》,前三季度的收入就達到了1.3億美元?《天龍八部》也才2.3億美元!”
周不器笑著看他一眼,很平靜地說:“所以做公司一定要踩住時代的大勢。現在的大勢,就是移動互聯網,就是手遊。國內有一家遊戲公司,也是上市公司叫完美世界,過去這幾年致力於做海外業務,收購了好幾家公司。其中有一筆投資很成功,是一家叫runic的遊戲公司,他們隻花了840萬美元。”
唐·馬特裡克果然是行業大佬,他竟然聽說過,笑著說:“《火炬之光》吧?”
周不器道:“對,runic公司主打的遊戲就是《火炬之光》,一款單機遊戲,賣得很好,給完美賺了幾百萬美元。然後,他們就想進一步投入,推出了《火炬之光》的網遊版。”
馬特裡克搖搖頭,“網遊版真是虧大了。遊戲的改編、模仿,說來簡單,其實並不容易。彆說模仿彆人家的遊戲了,就算是模仿自己家的遊戲,失敗的概率也極高。”
周不器道:“一方麵是遊戲品類的原因,這種偏大型的遊戲,上手門檻太高,不利於普及,改編難度也大,方向就更錯了,現在的大勢是手遊。《吞吃魚》賺了1.3億美元,《憤怒的小鳥》賺了多少?比《天龍八部》還多。這就是國際化路線、輕手遊路線的強勢之處。”
凱文·辻原是個日裔美國人,對此就有很豐富的經驗,“所有頂級的遊戲ip,往往都是輕遊戲,馬裡奧、寶可夢的價值要比《魔獸世界》《天龍八部》還高。《憤怒的小鳥》已經出圈了,已經形成了一個大品牌,接下來要製作動畫了。”
輕遊戲的好處可太多了。
首先就是玩法簡單,普及度更廣。
其次是改編容易,更容易成功。不至於像《火炬之光》那樣,單機版大獲成功了,改編成網遊版直接虧吐血。
還有就是輕遊戲的投入少。
即便是輕遊戲,改編推出後也是勝少敗多。
如果是《鹿鼎記o》《火炬之光o》這種大型遊戲,上來就投入好幾千萬美元,一旦失敗了,那就虧死了。
輕遊戲投入低,就算失敗了影響也有限。
最後一點就是ip化更強,更容易出圈。《魔獸世界》《天龍八部》這種遊戲的抱枕、t恤、水杯、文具盒之類的衍生品,一定賣不過“憤怒的小鳥”、“會說話的貓”這種輕遊戲的品牌。
尤其是《會說話的貓》。
這款遊戲其實也就是近幾年很火爆,因為玩法單一,過些年熱度就褪去了,就不算是主流遊戲了。
可是,品牌已經構建起來了。
每年遊戲收入沒多少錢,但品牌授權的收入都能有好幾億美元……比如把品牌授權給t恤廠商,讓他們生產“貓家族”的t恤。
甚至可以拍成電影、動畫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