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神色古怪,不過沒有理他,二人在神行符的加持下甚至奔走了百餘裡才擺脫巨虎的追殺…
幸好是朝扶搖門的方向跑的,否則又得浪費不少時間。
“呼,特良的,累死!”
那青年有些後怕的往後看了看,確定巨虎沒有跟上來,這才鬆了口氣躺在地上,一副油儘燈枯的樣子。
牧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丹田內的黑金氣團暗淡無光,恐怕那巨虎再追殺一會兒,他就得麵臨靈力枯竭。
“光腚兄嘎嘎猛啊,練氣四層能蹽這麼久。”
青年緩了一會兒後一臉笑意的看著牧然。
牧然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將很是破爛的衣服套在身上,轉身就要走。
“小子!這人身上有莫大的機緣,殺了他!”
這時,血涯聲音在牧然腦海中急促響起!牧然知道血涯不簡單,但能讓他如此急促的機緣該有多大?!
也就是這時,那青年一臉真誠的湊了上來:“哎光腚兄彆走啊,我看你也想去扶搖門吧?”
“你也是?”
“對頭啊,我們同路!你看你這衣裳,扶搖門還遠著呢,你穿這玩意兒到了那兒,那麼多人兒,露鳥兒多尷尬。”
牧然:“……”
“來來來,穿這個。”
說著,那青年指上戒指閃過一道靈光,一身嶄新的長袍仿佛憑空出現在他手中似的。
“儲物戒指!”
“呦,光腚兄識貨啊,快穿上,咱倆身條兒差不多,合身的。”
“你能不能彆叫我光腚兄?我叫牧然。”
牧然無奈開口,也沒客氣接過衣服穿上,腦海中血涯的催促聲一直不斷。
“小子你廢話什麼!速速殺了他,一個螻蟻而已啊!他身上真的有大機緣!”
“你彆看修為!你靈力充盈不弱於尋常練氣六層,他不是你的對手!快趁他不備,出手滅殺於他!”
“我叫鐘神秀!話說你哪兒的啊?也一個人去扶搖門?”鐘神秀看著牧然穿上嶄新青衫,頗有吃味。
真特麼俊!
“就一件衣服就給你收買了?本座讓你快殺了他!他身上的機緣!加上本座幫助,足夠讓你前路暢通!”
“他不是壞人,我沒有理由殺他。”
牧然心中道。
血涯一臉氣急敗壞:“你是魔!殺人哪兒需要什麼理由!道途殘酷,殺妻斷念,食子修法乃是常事!如今你殺一毫不相乾之人便能得天大機緣,這機緣白給你,你不取?!”
“不取!”
牧然毫不猶豫,而血涯周身魔氣爆發,震的就跟盤龍柱都在顫抖!
良久,他歎了一口氣:“你真的不適合修魔,如此婦人之仁,神魔璧怎會選擇於你…”
牧然沒有理會腦海中血涯暴怒中帶著失望的聲音,而且一臉和煦的伸出手:“我從同風城來,你呢?”
“寒城。”
看牧然臉上古怪之意更甚,鐘神秀一臉憋屈:“還不是第一次出門兒,多少走偏了一點兒…”
“你是…偏了一萬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