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無語,寒城是一個大城,他也聽說過。
而從寒城去扶搖門本該往南走,但此時這鐘神秀卻往東走…
“害,不提這個…”
鐘神秀臉上也有一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光腚…額不,牧然,那啥,咱找點兒吃的?讓那畜牲攆那麼久,快餓死了…”
“好,正好天色已晚,我們還是白天趕路的好。”
說著,二人聯手獵殺了一頭練氣三層的豪豬,鐘神秀找了處水源收拾豪豬,牧然則是找了處高一些的地方,挖了一個晚上住的洞。
很快,夜幕降臨。
洞中火光歡快的跳動著,一頭豪豬被烤的滋滋冒油,鐘神秀隻是往洞口處貼了一張符籙,那肉香味居然散發不出去半點。
經過一係列交談,牧然得知鐘神秀居然出身修真家族,看起來那家族來頭還不小的樣子。
想著,牧然神色有些暗淡。
他和父親發現無主靈脈,冒著風險隱瞞下來正是為了牧家能憑借靈脈成為修真家族,走出西北偏遠之地。
但…沒想到,引來的卻是滅族之禍。
嫡係儘死於風莫沉之手,而旁支…卻是他自己殺的。
“想啥呢?”
一愣神的功夫,牧然抬頭,正好看見鐘神秀拿著一個小刷子,正在刷一些奇怪的東西在豪豬身上…
“彆誤會哈,不是毒藥,這肉你不加點兒佐料咋吃?”
不一會兒,鐘神秀扯下一個豬腿遞給牧然,誘人的肉香味讓牧然都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吃,你不是十五嗎?哥比你大兩歲,以後哥罩你。”
“好。”
牧然溫潤一笑,不言其他。相比於鐘神秀牧然的飯量顯然更大了一些,一頭豪豬,幾乎四分之三都進了他的肚子裡。
夜半,吃飽後鐘神秀四仰八叉的睡去,似乎對牧然根本就沒有什麼提防之意。
牧然則是盤坐在他旁邊不遠處,豪豬是有修為的妖獸,他吃了那麼多對於修行有不少好處。
而魔魄戮天訣又是極為高深的功法,修行難度是大,但對於修士的提升不是尋常功法可比的。
牧然的金黑氣團又比尋常練氣期凝實不少,破境所需的靈氣所需就更大!但即便如此牧然也是臨近練氣五層…
他真的很適合魔魄戮天訣!或者說是這門功法很適合他牧然?
牧然張目,眸子中暴虐閃爍,但很快就歸於平靜。
幾個月前殺戮帶來的猩紅此時在他眼中不見,牧然眼中可見的隻有一片深邃清澈,仿佛蘊含著星辰大海。
“血涯前輩,對不起。”
他心中呢喃:“但我爹教過我,大丈夫行於世間,有所為,有所不為。違背本心的事,恕晚輩不想去做,也不會去做。”
“誰要管你?迂腐之人也配修魔魄戮天訣?”血涯似乎還在賭氣,不過也沒有白天那麼狂暴。
“那我這不是修的挺好的,我都快練氣五層了。”
“嗬。”
血涯不可否置的嗬了一聲,但隨後他聲音中是牧然從未聽到過的嚴肅。
“小子,本座告訴你,不管是魔還是仙,其實都是修士。”
“道途本爭,你不殺人人就殺你!修士不需要心,不管什麼本心初心都是修士的累贅!你若一直如此,定會被自己的優柔寡斷和婦人之仁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