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血煞穀氣焰如此囂張,原來他們有能吸引幻金獸的丹藥。”
牧然點了根鐘神秀遞過來的煙,凝重道:“若是讓他們這樣下去,怕是會再次遠超扶搖門,甚至超越長生宗!”
“那也沒轍,要不是我糟踐了一瓶子丹藥,怕是能追回來一些。”
鐘神秀攤了攤手,忽然,牧然眸子一亮。
“鐘兄你說之前滅殺了一個血煞穀修士?他的東西呢!”
“額,都在這兒。”
鐘神秀對牧然幾乎是百分百信任,牧然自己都不知道這種信任從何而來。
一大堆東西被他從儲物戒指中掏了出來,而牧然隻拿了那塊代表血煞穀核心弟子的身份玉牌。
“有這個就夠了。”牧然將玉牌放在手上掂了掂,嘴角笑容愈發溫潤。
鐘神秀有些不解:“你要這個乾哈?”
“尋氣!據我所知,血煞穀修行功法一致,以保留之氣尋出其他十九個血煞穀弟子的方位。”
牧然說著,這法門是在虎踞山脈中尋找邪修是血涯教他的,不算高深,不過對於靈識要求頗為苛刻。
但牧然如今雖未破金丹,未能凝聚識海修出真正的神識,到他的靈識卻因修魔魄戮天訣的原因十分強橫。
甚至築基大圓滿的他可以不借助血涯的幫助獨自施展尋氣之法!
“你會的還真多。”
鐘神秀眉飛色舞:“這地方老大了!一共就那麼點兒人湊不到一塊兒,咱們一個一個找!咱倆聯手,有一個死一個!”
“害,鐘兄,為何要平添殺戮呢?”
牧然很認真的開口道:“雖說兩宗本有仇怨,但也沒必要殺人。”
“你聖母病又犯了?”鐘神秀盯著牧然:“你不殺他們,他們會報複。”
“鐘兄這話說的難聽,何為聖母病?”
牧然拍了拍鐘神秀的肩膀,俊美臉龐上神采溫潤而自信。
“秘境之中生死由命,就算滅殺他們也是常理。但他們若是敗在你我二人手中,我們不殺他們,他們付出自己得到的內丹,資源,是否也是常理?”
“你…你是想!”鐘神秀明白了,好家夥!他以為自己的心就夠黑了,沒想到看上去濃眉大眼兒的牧然,心比他還黑啊…
“用那種奇怪的丹藥吸引幻金獸也有風險,你我二人便是前車之鑒。”
牧然繼續說著,眸子越來越明亮:“但他們的丹藥,我們隻取一瓶。其餘的都留給他們,內丹被劫,他們便會更加賣力的擊殺幻金獸。”
鐘神秀嘎嘎笑著:“然後我們割韭菜?”
“對,鐘兄這詞用的好,一茬複一茬,如果他們想要集結,我們便也集結扶搖弟子阻止他們集結。”
“那你為何還要留一瓶丹藥?”這點是鐘神秀沒有想通的。
“因為之前進入光門時,他們對我門有殺意,而且若我們那般行事,會引來他們的報複,甚至兩宗開戰。”
“且隻有壓血煞穀一頭,我們的價值才更高,門中才會不遺餘力的培養我們。”
“和這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
牧然將一隻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中散發著漆黑的魔氣,將身份玉牌上的殘留氣息儘數吞噬。
魔氣映照之下,他俊美的臉龐上多了幾分妖異邪妄,那眸子即便清澈,卻也凶戾!
“如果,他們在幻金獸潮的踩踏之下全部留在這幻金秘境,這一幕還要讓長生宗和萬花門的弟子親眼見到,才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鐘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