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卡住脖子,他雙手覆蓋靈力想掙脫卻無濟於事。那聲音似乎從喉嚨縫中鑽出來的,沙啞而充滿驚恐。
眼前的牧然雖說依舊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氣息,但給他的壓迫感甚至上於宗門太上不知幾何!
而且他被煞血刀劈出的刀傷,被自己擰斷的手臂!居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啊…
“嗬…”
牧然…亦或者該說是血涯,冷笑一聲也不答話,那種無形之力直接就要抹殺厲少佯!
但似乎想起什麼似的,一股漆黑的魔氣仿佛憑空滲出,厲少佯驚恐大吼…
“不!”
“哢!”
一聲脆響!狂暴的魔氣瞬間將他體內那剛剛凝成不久的七痕金丹碾碎!原本還散發著不俗氣息的厲少佯瞬間失去了所有修為氣息!
而且魔氣侵體的他甚至連個凡俗成年男子都大有不如!這種打擊之下,厲少佯直接心神失守,瘋瘋癲癲的原地大笑起來。
隨著身上那種湧動的魔氣消散,失去了這種力量的支撐,再加上消耗太大,牧然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小子,本座說過,我是皇血魔族,我的力量會侵染你未成形的識海,最多再有一次,你便會化身魔族。”
血涯聲音響起,但牧然的意識還是有些模糊的。
“絕境之下,我沒有辦法,總不能看著鐘兄去死,然後我再去死吧。”
他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向倒地不起的鐘神秀。
“迂腐!本座已經告訴你那鐘姓小子有足夠滅殺金丹的手段,你既不想成魔,又何必動用本座的力量?”
聽得這話,牧然一邊跌跌撞撞的走著,一邊露出了一抹溫潤的笑意。
“前輩,你也說過,鐘兄的手段是用命施展的。”
“就為這?”
血涯有些不理解了。
“對。”
心中呢喃,牧然已經走到鐘神秀身邊十丈處,他心中道:“因為他把我看成兄弟,我們便是兄弟,他是可以陪我去看巔峰風景的人。”
血涯沉默了,不再言語,牧然也是終於走到了鐘神秀旁邊,將兩枚療傷丹藥塞進他嘴裡。
“鐘兄,今日所見,莫與外人道哈。”
吞了療傷丹藥,鐘神秀那慘白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齜牙咧嘴的掙紮著坐起來。
“媽的,差點兒給我踩死!”
他揉著胸口斷骨處,又掏出一瓶丹藥自己吞下兩粒,其餘的遞給牧然:“放心,哥不是大嘴巴。”
“不過牧然你牛逼啊!金丹中期說秒就秒,對了,你給他殺了?”
斷骨愈合,鐘神秀的丹藥雖說不如大回春丹,不過也是三階療傷丹藥,對於築基大圓滿的他們來說效果顯著。
“沒有,在哪兒呢。”
牧然也吞下一枚丹藥,伸手指了指原地轉圈兒的厲少佯。
“我要飛我要飛…”
“我…本座!是化身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