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金虓子,並無惡意,後輩,來。”
就連一直囂張的小獸聽到這個聲音都是乖巧了下來。
“牧然?”
鐘神秀扭頭看牧然的意思,牧然想了想之後便點了點頭。
血涯並未給出預警,說明這聲音來源之人的確無有惡意,牧然倒是想去看看,能讓這麼古怪的小獸如此乖巧的生靈,到底是何等存在。
“你啊。”
鐘神秀收劍,無奈的點了點頭:“這要就我自個兒,說啥我也不去。這玩意兒太邪性。”
頓了頓之後他擋在牧然身前:“不過這次要是有什麼,看哥的吧,你護了我那麼多回,當哥哥的總不能老是躲在你後邊兒吧。”
“鐘兄,我們二人,不分你我。”
牧然眉目含笑,鐘神秀狠狠一拍牧然肩膀:“這話說的到位,不過以後媳婦兒可不行哈。”
“在下對楚小姐沒有意思。”
“啊對對對,你那藍小姐長的多好的?不過誰和你說我之後一定就楚小姐這麼一個媳婦兒?”
牧然:“……”
聊的好好的,怎麼就扯到媳婦兒身上去了呢?鐘兄思維跳脫,牧然至今都跟不上…
不過這種跳脫的思維也並非全是壞事,比如現在,要麵臨一個不知深淺且壓迫感極強的存在,牧然說不緊張根本不可能啊。
但就是這緊張的時候,有了鐘神秀似乎就變味兒了,或者說,有他在,不論什麼地方氣氛總能歡快起來。
二人跟著屁股圓潤的小獸走著,小獸所過之處有大霧驟起,原本沒有路的地方有了路,原本肉眼清晰可見的地方卻哪怕神識都感應不到。
但這種霧並未給人陰冷之感,反而有一種很是浩大的氣息…就如同凡俗皇帝為草民而開的一條通道。
有敬畏,卻再無不安,明明是陰氣,卻中正浩大。
此時就連鐘神秀都有些好奇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了。
他和牧然略微對視一眼便能明白對方的猜測…
能在幻金秘境中有如此手段的存在,難不成就是那個施展逆命之術的金屬性大修?
如果真是那樣,這整個幻金秘境都是人家的啊!就算強如金丹大圓滿的幻金獸,也不過是人家創造出來的棋子罷了。
他要還兩個金丹後期的小輩,直接召集幻金獸踩死不就得了?還何必大費周章要親自一見?
大霧之中,時間這種計量單位似乎都成了虛幻,明明感受得到時間的流逝,卻不知時間流逝幾許。
終於,大霧消散,小獸歡快的撒丫子朝一旁跑去。
映入牧然和鐘神秀眼簾的是一處破落了不知多久,搖搖欲墜,哪怕一陣微風似乎都能吹倒的茅屋。
茅屋前,石桌石椅爬滿青苔,唯有其中一個石頭椅子尚算乾淨,上麵坐著一個仰天長望的石人。
他右手輕拈著一枚歲月痕跡滿滿的白子,做舉棋不定狀,而石桌上擺的棋盤,那局卻是白棋必輸之局。
他仰天長望之神,更似乎在和天,去問一絲生機。
“二位小友。”
這時,聲音從石像中傳來,牧然和鐘神秀這才感覺得到,原來石人…並非是石人,哪怕生機如同茅屋一般搖搖欲墜,卻也仍存一縷。
“晚輩牧然。”
“鐘神秀。”
“拜見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