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齊聲拜見行禮,現在他們心中百分之百確定,眼前這個看上去分明是石頭人的老者,居然就是逆命之修!
居然就是那個敢和天鬥,敢與命爭的金屬性大能!
“老夫金虓子,好久沒見到這麼精神的後輩了。”
石人聲音雖說虛弱卻也慈藹,全然沒有之前那種壓迫感,就如同家中老人對著後輩兒孫一般。
“你們有恩於老夫,倒也算一樁因果,故老夫差白球引你們而來,切勿見怪。”
金虓子言語之中有些意味深長。
他主掌幻金秘境多少年了?怎會不知血煞穀手段?雖說他這兒也無什麼機緣可得,無非一死耳。
但一代強者!被一群螻蟻盯上之後在意的就不是生死了,而是尊嚴!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這個垂暮老人最後的尊嚴,居然被兩個後輩無意間給守住了。
“前輩指的是那穢物?”
牧然抬頭:“若是前輩要,可以拿去。”
牧然當然以為老者是想要那穢物,免除後顧之憂!牧然當然也想的是,即便沒有了穢物也能憑借厲少佯狠狠的敲血煞穀一筆。
有搜魂之術為證,所謂穢物,不過去前期壓榨時的一個由頭而已。
“不必了,老夫再怎麼說也活不過半年之後,所謂圖謀,就算再怎樣也不能奈何一個魂飛魄散的死人如何吧。”
老者笑著,談及死亡,談及魂飛魄散,他不僅沒有什麼恐懼,反而有種解脫之意。
但這話確實是給牧然和鐘神秀驚到了!無數幻金獸幫他收集逆命功成的養分!那麼大的一盤棋,現在呢?棋手說他要死了?
“老夫將死之人,沒必要誆騙爾等後輩吧?老夫也隻是想將這段因果了了而已。”
“前輩…您…”
“不必多說,我本就是已死之人,偷生許久得遇如此後輩,已是萬幸。”
老者笑聲響徹。
“老夫本是中州唐家之家主,九千年前,家族覆滅,老夫拚儘最後氣力逃到西北,又機緣巧合之下入了幻金秘境。”
那聲音帶著一些遺憾,帶著一些緬懷。
“在秘境中,老夫憑借其中強大的金屬性靈氣偷生數年,卻也無濟於事隕落於此。
但機緣下神魂未散,意識猶存,甚至可以說成為了秘境之靈。
老夫便施展逆命之術,假幻金獸之手為自己提供生氣,如今…卻也走到儘頭了。”
“為何會如此?”
鐘神秀眸子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小輩,你不必動彆的心思,老夫這兒已經沒什麼機緣,不值得你冒險一試。”
老者聲音依舊溫和。
被看穿心事的鐘神秀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反而坦然的攤了攤手。
“老夫請二位前來,是有事相求,若你等應下,老夫便不會讓你們白白做事。”
老者說著,一枚儲物戒指落在鐘神秀手上,戒指古樸,看樣子比鐘神秀的儲物戒指的品階還要高出不少。
“若是你們答應,這枚儲物戒指予你,其中丹藥被老夫用儘,不過靈石,資源等,尚有一些。”
說完,又對著牧然,那隻純白小獸不知何時出現在牧然身旁。
“至於你,它,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