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本座的眼光,一直尚可。”
“那前輩怎麼從那啥,仙界掉這兒的?你還總說什麼逆賊之類的?”
“啪!”
牧然的手忽然不受控製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牧然:“???”
“小子,你三分之二識海為我魔族造化,莫以為本座無法製你。若再提此事,你無有好果子吃。”
“那前輩你能不能不用什麼魔氣用我的身體戰鬥?”
“鬥不了,滾。”
“好嘞,前輩。”
恰好,當牧然走出屋子時,便看到藍棠光坐在石桌前,眉宇間有疲憊之色,似乎已經坐了很久。
“弟子見過師尊。”
“坐。”
“是。”
牧然落座,就見藍棠光取出酒壺。
“修為有所精進,也算凝練,不錯。”
“師尊教導的好。”
“莫要謙虛。”藍棠光眉目間頗有憂色:“風陽隕落,不過風莫沉逃往中州,西北宗門之事不得介入中州,無法追殺。”
牧然聞言麵色並無太大波動,內奸,不論是哪個宗門都絕不允許,風氏下場其實也在意料之中。
“師尊不必介懷,風莫沉…我自會到中州,取其狗命。”
“嗯。”
藍棠光說著推出一枚玉簡,又布下防止神魂感知的禁製:“現在可以和為師說一下,你和風氏仇從何起了吧?為師不是外人。”
牧然眸光微動,並未去觸碰那枚玉簡。
“師尊,弟子不敢隱瞞。”
此時的牧然再提起當日之事,已經沒有了那種聲嘶力竭,反而平靜的嚇人。
“弟子本出身於同風城,牧家,嗯,凡俗家族。
那日…弟子隨家人開采新礦脈,卻不想,開采出來的並非鐵礦,而是…靈石。”
……
牧然就這麼平靜的敘述著,從靈脈被牧家發現,到牧擎蒼決定保密,以靈脈讓牧家出現真正的修士,繼而成為修真家族,走出西北。
到旁支泄露此事,風莫沉攜靈符屠戮牧家凡俗人。
除此之外,牧然真的無所保留,幻金秘境中的發現也一並告知了藍棠光。
“風氏和血煞穀的關係並非弟子杜撰,此事本該血煞穀來做,但因血煞穀忙於穢物之事,便交給了風莫沉。
弟子一家…儘數隕落!而弟子的父親,叔伯,兄弟等用凡俗之命抵擋修士手段!用命弟子搏得一線生機!
弟子又在機緣之下成為修士,隨鐘兄一同來到扶搖門,後麵之事,師尊明了。”
“風氏…血煞穀!如此該死。”
藍棠光咬牙,看著牧然,眸中滿是心疼!他不難想象牧然是背負著什麼,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師尊,弟子所言儘是實情,師尊可以搜魂。”
牧然起身,深深拜下。
關於神魔璧之事,自有血涯掩蓋,其餘的,他並不怕師尊搜魂。
他牧然踏入道途雖說不足三年,卻從未殺過不該殺之人,哪怕一個!他自認,哪怕自己手段凶戾,卻從未做過什麼違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