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曾想到,世間機緣,果真妙不可言。
“所以,前輩,萬事功成之前,晚輩絕不相信絕對二字。”
“好了,莫要多言,靜心調整狀態,本座,為你護法。”
血涯踹了一腳盤龍柱,他自己都沒在意道,自己的目光居然很是慈藹。
“多謝前輩。”
牧然拱了拱手,隨後便盤膝而坐於蒲團之上,雙手掐訣置膝,閉目,呼吸漸漸平穩而深長。
血涯說過,當踏入四階元嬰境時,才算真正的開始踏上所謂的道途第一步。
牧然不敢馬虎,他開始梳理從成為一個修士之後的一切,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也漸漸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踏血色,入道途,滅旁支,戰密林,進扶搖,臨算計。
再染血,遇門主,行虎踞,殺明邪,歸宗門,拜師尊。
敗仇敵,走幻金,識陰謀,爭機緣,鬥血煞,尋寒天。
………
歲月不長,但其實已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牧然慶幸自己在這等風浪中活了下來,而且還活的很好!而曾經,高高在上的風莫沉,卻已經成了過街老鼠。
他更慶幸自己得遇血涯和鐘神秀。
讓本是孤魂野鬼的他,不再孤單。
他張目,並沒有去取靈石,更沒有去取其他的修煉資源。
而是單手點在眉心,深埋在眉心處的神魔璧頓時發出一陣溫潤的光芒!這種慌忙之下,似乎讓牧然整個人無比平靜而清醒。
他體內那枚雙色金丹旋轉著,外麵還在忙碌的高層,哪怕是弟子,單單以肉眼便能看到主峰之巔,天地靈氣瘋狂凝聚。
很快就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靈氣漩渦中,以火屬性,金屬性靈氣異常活躍!
而遠在長生宗洽談事務的藍棠光更是一震,隨後眉目之間不可抑製的露出狂喜之色。
他起身,對著宋求道和鐘離,以及杜若蘭拱了拱手:“既然鐘道友大事已定,本座便不多留了,如今本座愛徒兒破境元嬰,本座不在,屬實說不過去。”
說著,即便是以藍棠光心性,臉上都滿是傲然。
杜若蘭掩嘴輕笑,鐘離直接拱了拱手,宋求道麵龐抽搐了兩下。
“藍道友,我等都一把歲數的人了,你這…罷了,恭喜藍道友佳徒天縱之資,扶搖門蒸蒸日上!”
“嗯嗯嗯!承三位道友吉言。”
藍棠光哈哈一笑,被誇了幾句以後露出滿意的神色,身形直接消失不見。
“我那乾兒子還真不戳。”
鐘離也是意氣風發,他鐘家成就新的宗門,頂替血煞穀之事很是順利。
畢竟現在局勢方穩,即便是長生宗都不願意去得罪財力熏天的鐘家。
“貴公子也不遜色。”
宋求道笑了笑,但這話讓鐘離聽到,鐘離也是有些納悶兒。
“是還可以,不過那小兔崽子每次突破境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可能是鐘公子天賦異稟吧。”
杜若蘭捧起一杯美酒:“既然藍道友離去,那在下就帶他而行,祝鐘義堂同樣蒸蒸日上,興我西北。”
鐘義堂…
鐘神秀取的名字,鐘離總感覺哪兒怪怪的,不過自己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也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