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大道之奇古往今來尚無一人可解,宿命耶?因果耶?莫多費心也。”
再次呢喃一句,遙遙看著二人鬥法,隨著雪花落下,姬量玄原先所在之地哪兒還有什麼人?
隻有兩道腳印,漸漸被落下的白雪所淹沒。
再說牧然和鐘神秀,一番鬥法之後,在這等寒冷的情況下二人居然出了滿頭大汗。
隨後相互笑了一下,勾肩搭背的離開。
臨出秘境時,鐘神秀擠了一下牧然道:“牧然,咱倆現在誰牛逼?”
“當是鐘兄略微強橫一些。”
牧然想了想笑道:“肉身力量你我相差不大,但即便在下苦修至此,修為凝練程度一依舊遜色鐘兄半籌。”
“害,這話說的。”
鐘神秀嘚瑟的笑了笑:“哥沒彆的優點,就是修為凝練。”
“那為何看不到你修煉?我等修士,哪兒還有人每日睡到午時才醒?”
“你不懂,哥們兒平常修煉也是刻苦的。”
“是嗎?”
“咳咳,偶爾,偶爾。”
…………
走出寒天秘境後,牧然和鐘神秀同那雪暖宗的六個弟子打了聲招呼,隨後便踏上返回扶搖門的路途。
二人約定,待門中穩定,二人突破元嬰境,便動身前往中州。
用鐘神秀的話來說是這樣的。
“你說以咱倆這手子,一旦成了元嬰修士,這西北還有啥好呆的?沒意思了呀對吧?而且也沒錢賺,還不如去中州呢,他們那兒老富了。”
牧然自然沒什麼異議,第一來說鐘神秀說的確實也是那麼回事兒。
第二的話,風莫沉逃往中州,家仇血恨,牧然從未忘記,宗門沒有辦法去追,他自會親自去追。
他一定,也隻能死在自己手中!
……
就這樣,二人返回宗門,不知道鐘神秀在做什麼,但牧然是直接選擇了閉關。
元嬰大關對於修士來說是一道坎兒,古往今來多少在金丹境時驚才絕豔之輩硬生生被卡死在元嬰大關上。
所以牧然自是不敢有絲毫攜帶,他將盛放著海量靈石的儲物戒指取出,放在身前。
以防萬一靈力不足好便於吸收。
同時一些療傷丹藥也是被他擺放在身前,除此之外他還放出了厲少佯護在密室門口。
“小子,突破一個區區四階,何至於此?”
血涯聲音帶著嘲諷。
“以你修為積澱,完全可行,且元嬰並不像築基,金丹那樣有分明層次,就算初時結嬰不穩,後續也能通過修行補回來。”
“前輩,晚輩這是謹慎,道途之上,每一步都開不得玩笑。”
牧然笑的溫潤而堅定。
“且萬事皆無定數,就像晚輩。”
說著,牧然喚出神魔璧放於掌心,感受著它獨有的溫度。
“凡俗礦洞之中,一塊我隻覺得好看而收起來的黑白玉璧,誰能想到居然是神物。
又有誰能想到,以它為媒介,居然得遇前輩,使我脫離死境,踏上道途。”
聽得這話,血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