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傷勢漸漸愈合,鐘神秀把胳膊伸直拍了拍狂梟的肩膀,沒辦法,這家夥個子確實是大。
“你看得出來哈,要是哥們兒全力動手,情鸞道友在同階之下無論如何也不是哥們兒的對手,她又驕傲,肯定抹不開麵子放開被壓製的修為,那她可不就遭老罪了。”
“是,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狂梟點頭,他當然看得出來鐘神秀強!很強!以目前看來,甚至要強過牧然半籌!
“我請四位喝酒吧?我妖族的酒,可是烈!”
“腎好腎好。”鐘神秀連忙點頭。
然後,就是在酒局中,牧然從狂梟口中問出了如今百族天驕戰場的局勢。
也得知了人族天驕被壓製在聚集地內,不僅絕頂天驕不見蹤跡,甚至還要遭到夜叉族和羅刹族的頻繁獵殺,處境真的是岌岌可危。
酒局期間,情鸞一直不曾露麵。
妖族的酒確實烈,最後牧然四人硬是將狂梟喝了個七葷八素的,大著舌頭將四人送出大殿,看上去戰都快站不穩的那種。
“嗝兒…嘔……嗯嗯…兄弟們再來哈,你們是真特良的對我這脾氣,情鸞?小母妖!不和她計較!”
“肯定來啊!好哥哥,今兒可是給弟弟喝儘興了!”鐘神秀勾搭著狂梟的腰,二者身上,甚至還殘留著對方的嘔吐物…
“牧然兄弟!以後有事兒就找狂梟哥!哥和你說,這地兒,我特麼好使!”狂梟大著舌頭。
牧然四人也大著舌頭答應。
然後…狂梟無力的靠在大殿前的柱子上,同樣無力的擺手,目送四道晃晃悠悠的遁光離去。
待牧然等人的氣息徹底遠去之後,一片狼藉的大殿中有炙紅火光升起。
情鸞一臉嫌棄:“你怎麼看?”
“我還能怎麼看?”倚在柱子上的狂梟站直身子,妖氣一震,身上再次整潔如初。
氣質也重新恢複成那個高冷,桀驁的妖王。
哪兒還有半分醉意?
“那四個家夥,沒一個是簡單的。”
“牧然是頭,此人表麵人畜無害,實則連腸子都是黑的!”
“唯有那修為最低的人族修士倒是有幾分正氣,那鐘神秀和姬量玄,都是腹黑心狠之徒。
最可怕的是這種玩意兒身上偏偏有一種讓我十分心驚的氣運,這等存在,隻能交好。”
“那你就賣傻?豈不知這樣有損我妖族威嚴?”
情鸞啊,個頭兒小小的,身材卻十分不錯,還長了一張很禦的臉,此時她一臉恨鐵不成鋼,按輩分明明是師兄的狂梟,卻和個弟弟似的。
“威嚴?我妖族在乎什麼威嚴?”
狂梟笑的桀驁:“這四個家夥,交好,有大用!就算現在用不到起碼後邊兒也用得到,師妹啊,你不會以為他們真的喝醉了吧?”
說著,狂梟嘴角掀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人族,心眼兒多。”
“嗯,那這次,就算賣他們一個人情,但我妖族的人情,也不是那麼好拿的。”情鸞說著,又想起鐘神秀的愛如火!
啊!!!!
咬的輕!
“總之,不虧便是。”
狂梟點頭:“師妹,這四人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族群中的天驕於危難之中而不顧。
你可派出風妖,注意一下人族動向,若有情況,即刻來報,反讓他們,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