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
房門開啟,牧然隻見萬智之主盤坐於榻上,周身湧動著晦澀氣息。
而後來牧然他們才明白,人族七尊大長老都在奮力去尋找突破那玄而又玄的第三步的法門。
其實…多數時間內根本不會親自處理族群事宜。
“老師,鐘兄出事了。”
牧然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急切,鐘神秀的實力他清楚,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是遇到圍殺,並且圍殺他的生靈中還有修為遠高於他的存在,他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而如今…按照血涯所說,自己的氣運出了問題,而自身又安然無恙,那不是鐘神秀還能是誰?
畢竟鐘神秀可是不止一次在他麵前提及氣運二字,也毫不隱瞞的說過,他借自己的氣運。
所以,也隻能是他。
“鐘神秀…他並未離開族群。”
萬智之主睜眼,隻是瞬間他便從劍祖那兒知道了鐘神秀去做什麼。
“此子最近動用自己的身份大尋玄水和息壤,聞十九裡城處有玄水出世,便帶著劍祖麾下強者前往。
他身上更有劍祖賜下的防護,又在族群境內,怎會出事?”
“學生絕無虛言,老師,那玄水和息壤是學生所要之物,鐘兄為此身入險境,學生要去…相助於鐘兄。請老師出麵。”
牧然再次拱手。
他的戰力同鐘神秀相差無幾,若是鐘神秀遇險,他自己根本不可能解決。
“好,那你前去便可。”
萬智之主眯著眼。
牧然:“????”
“你不必疑惑,有一些機緣並非隻有修為便能得之,且鐘神秀無性命之虞,否則劍祖那老家夥安能坐的住?”
萬智之主道:“你往之,此局破,隻消記住…若有苦命人,放他一馬便是。”
然後牧然就被一股柔力推出門…看著砰一聲關上的房門牧然直接懵逼,還帶這樣的?
先前就是這樣,給了自己一塊兒黑石頭不說所用何處,就連血涯都不認識那玩意兒。
現在又是,麵臨生死之事,說話都不說明白的?
不過也來不及牧然多想,萬智之主甚至沒有給他人!他也來不及去尋姬量玄他們,隻得身化靈光朝著溺花湖的方向掠去。
再說鐘神秀,不出他所預料,村子中…死人了。
死的人他記得,是那女孩兒被沉水祭祀前,死死盯著的那個青年。
其趴在自家門口,隻剩下半身。
腰部以下的半身似是被故意宣泄一般的撕咬,嚼碎,整個屋子中都是血腥的氣息。
而其雙目睜的滾圓,染血的手伸向門外,嘴巴大張,似乎隻要爬出門去…就有一條生路一般。
內臟都被儘數從背後掏空,心臟被捏成肉泥,在原本心臟的位置…多了一塊冰涼的石頭。
村民們似乎麻木一般的安葬了那無父無母的青年,第二個,是村子裡那個德高望重的祭祀,死相同樣無比淒慘。
從腳尖被寸寸捏碎,頭顱和心臟被掛在了自家房梁上。
這幾天…一直有人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