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鐘神秀卻感覺,這個世界愈發真實。
真實到他開始餓,真實到他吃下去的東西都有味道,真實到自己…會恐懼,會害怕。
而外界,那片湖底空間,鐘神秀另一個腳…隻差數分便會徹底跨過那一道界限!
“不應該,隨身傳送陣不應該會失效。”
鐘神秀開始不受控製的慌亂,明明有一身本事卻無絲毫用武之力的無力感就如同溺花湖沉花一般讓他無力。
他甚至嘗試重新修煉,但這地方…根本改變不得什麼,這隻是某個存在的回憶而已,一切,都是定格的。
已經是第六天了。
其實…外界也隻過去兩天有餘而已,牧然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趕至溺花湖。
“好生濃重的執念。”
血涯沉聲:“小子,此處確實有玄水的氣息,怕是有生靈借助玄水之力才能將執念強化到這種程度。”
“棘手嗎?”
在那幾個人族強者笑著招呼牧然的時候,牧然已經二話不說一頭紮進溺花湖。
“不強,這種生靈被稱為邪祟,你先入此空間,本座再看。”
隨著血涯的聲音,牧然的身形也直接紮入了湖底空間。
就是那一瞬,牧然直接感覺一股寒意入體。
隻見湖底空間,成千上萬的修士皆是被巨大的白繭包裹著,其中…甚至有宙境修士!
但他們身上皆是散發出一股濃重的死氣,仿若無根之萍一般。
唯有一處巨大的繭,有鋒銳劍氣縱橫,更有金光刺目,繭中,鐘神秀似乎再儘最大的努力阻止自己上前那一步。
“鐘兄!”
“小子,莫要過去。”
原本想過去給鐘神秀從繭中扒拉出來的牧然被血涯叫住。
牧然隻聽血涯嘖嘖稱奇:“以怨氣,執念,引玄水之威能?若有足夠的時間,還真能成就一尊逆命大邪。可惜,可惜啊。”
“資質太差,也就這點作為了。壓製不住玄水的氣息怎能不引他人覬覦?他人覬覦之下,你還哪兒來的時間。”
牧然聽的是雲裡霧裡。
血涯倒是開口:“小子,入局,把鐘小子拉出來,你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放心,有本座在,如今的她乾涉不得,至於入局之後,你想怎麼做,是你的事。”
“是,前輩。”
牧然點頭,對於血涯的話,他從來都是無條件相信!
隻見牧然雙指成劍,恐怖的血氣爆發之間,包裹著鐘神秀的怨氣白繭直接被震碎!
而鐘神秀身上所散發出的劍意,包括那血涯都看不明白的金光感受到牧然的接近,並沒有對牧然有什麼影響。
反而是牧然抓住鐘神秀的手,猛然將他往後一拉,鐘神秀另外一隻快要進入界限的腳直接被拉了出來。
而牧然也是抓著鐘神秀的手,右腳猛然往前一踏間,其目中慘白色規則線條不住暴閃。
動作更是猛然一怔,顯然已經是魂入此局。
不同於鐘神秀的是…牧然擁有血涯那龐大的靈魂力守護,鐘神秀是被坑進去的,初時隻是一縷微不足道的神念而已。
但牧然…是加持了規則力量的,整個神魂意誌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