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的話隻讓鐘神秀都頭皮發麻。
若說所謂愚昧,所謂冷血,以鐘神秀的經曆其實要比牧然更能共情,所以鐘神秀麵帶不忍。
“牧然,這些村民在這麼久的時間之下都成邪靈了,乾脆魂飛魄散省事兒,你沒必要折磨他們反而給自己因上因果吧。”
聽鐘神秀這麼說,牧然攤了攤手,笑容溫潤中帶著邪魅,哪兒還有在萬智之主等人麵前那副乖巧的模樣?
“鐘兄此言差矣,何為折磨,有何因果?陶花兒的本體可能得我二人聯手方能一戰,這麼強橫的邪祟,事情是他做的,關你我何事?”
“我也隻是給個建議而已,邪靈被陶花兒帶入回憶界也算是近乎不滅的。
它們每逢一紀便會被陶花兒滅殺一次,日子索然無味,我讓它們每天變著法兒的死一回,也能給它們枯燥的生活添加一絲樂趣,不是嗎?”
“嘶……”
這話說的,鐘神秀直接就無言以對,還得是你啊牧然。
為了削減陶花兒的煞氣,直接就讓那些邪靈求死不得,雖說的確是邪靈,但在它們自己的眼中,它們還是村民啊。
這般折磨下去,恐怕這些邪靈真的就連輪回的資格都沒有了…
就連血涯都直接豎起大拇指點讚!他已經下定決心,待他重回魔帝尊位之後…麾下執法殿就交給牧然了!!
“你說呢,陶花兒姑娘?”
牧然再次把目光轉向陶花兒。
但陶花兒依舊滿目猙獰怨恨,如今在這回憶界內她隻是一個煞而已。
就算其執念怨氣滔天,而且擁有了玄水的加持最多相當於金丹大圓滿的修士。
可是她的心被怨恨充斥著,以至於她隻想殺掉眼前這些害死她,害死她孩子的人。
這種執念下,她甚至能對威壓滔天,一根手指便能碾死她的牧然不管不顧。
哪怕在那等威壓下她絲毫動彈不得,依舊敢為了殺那些村民而對牧然露出獠牙!
“牧然,她這也沒法兒溝通啊。”
鐘神秀看了陶花兒一眼,眼中光芒流轉:“牧然你是說,就那處湖底空間,她的本體很牛逼?”
“是,可能還是母子煞。”
牧然施展手段,大大的縮減了陶花兒滅殺這些村民的時間。
他動用輪回規則出手,也就相當於從另一種角度改變了曾經陶花兒身上發生的事。
他沒辦法讓陶花兒和她的孩子活過來,但可以讓這些村民每天都經曆一次被陶花兒滅殺的絕望!
而看著在那兒殘忍殺戮村民們的陶花兒,牧然臉上也是有些凝重。
畢竟血涯都說過要先行把鐘神秀拉出來,否則自己一個人…不是陶花兒的對手。
“這樣啊,牧然,在這兒你能讓我有修為不?”鐘神秀倒也不是對那些村民有什麼憐憫,正如牧然所說,他們該死啊。
不過看到牧然居然能影響回憶界,鐘神秀目中閃爍著璀璨的神光。
“我嘗試一下。”
牧然並未問其緣由。
而是湊近鐘神秀,其身上規則力量彌漫間,將鐘神秀的神魂牢牢包裹。
但這種程度的規則動用也是給如今的牧然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但見牧然的神魂意誌有些扭曲,鐘神秀也不廢話。
此時,陶花兒已經是將那些村民儘數殘殺殆儘,她嘴裡還塞著一顆鮮紅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