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鐘神秀實在是沒辦法了。
此時,整個村子的村民都聚在村口過年殺豬宰羊的屠宰場上,熊熊篝火照的夜色通明。
他們說,邪祟怕火,怕人多,人多了就有陽氣兒,與其被一個一個弄死,還不如聚在一起拚了。
但隻有鐘神秀知道,那姑娘…短短七天時間,恐怕就連金丹修士都無法拿下她,又何況這麼一群凡人?
他依舊在一顆樹下盤膝。
他在等著,那姑娘現身。
如果實在沒的談的情況下,他鐘神秀,他的宿命,豈能隨意栽在這陰溝當中!
近子時。
那種刺骨的寒意鐘神秀感覺得到,他現在絕大多數神魂已經被拘禁在這回憶之中,甚至原本柱子的模樣也變成了他本來的模樣。
真真就是拔了牙拔了爪的老虎,但他絕不允許這種狀態之下的自己被滅殺在回憶當中。
“你想死嗎。”
鐘神秀抬目,看著那愈發濃厚的怨氣濃霧,在這種回憶界中,其眸中居然湧現出了一股璀璨的金光!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差點兒讓鐘神秀直接特麼的猛男落淚啊,那眼中的金光,那仿若太陽神子的威嚴,瞬間就是一個蕩然無存。
“這幅困獸搏命的模樣,可並無鐘兄你的風采。”
那聲音溫潤,鐘神秀猛然抬頭!
他看見,那已經快凝為實質的怨氣濃霧中被生生撕開了一個口子!他看見牧然一身月白色長袍踏霧負手而來,其身上湧動著不可言喻的晦澀氣息。
竟是不受這回憶界的影響!
“神仙!神仙!他…他是湖神!”
“神仙,救救我們啊…”
“神仙來了,我們有救了,哈哈哈啊!!”
………
不僅是鐘神秀,就連那些村民都是看得見牧然,牧然…可以影響過去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影響一個存活了萬年之久的,邪祟的回憶!
“聒噪。”
牧然眉頭一皺,一股滔天的靈壓驟然升起,那濃霧被驅散的瞬間露出了天穹之上慘白的明月。
同時,在這股靈壓之下,那些村名居然紛紛跪伏在地,半點聲響也發不出來。
“c!你可算來了啊特麼的。”
鐘神秀上去就是一個熊抱,而牧然拍著他的後背:“沒事了。”
“對了鐘兄,你那種手段還是不用的好,不值得。”
牧然說著把鐘神秀從自己胸前扒拉開,不準痕跡的撣去胸口的鼻涕:“以你修為怎會入這種局?還有,和在下說說此間之事?”
鐘神秀也擤了一把大鼻涕:“老特麼丟人了,我怕鬼,被影響了心神,這才弄叉劈了,但她應該奈何不得我,你要是不來,我付出點兒代價也能把玄水給你奪過來。”
“玄水我自己來取,用不著你這麼拚。你那是付出一點兒代價嗎,怕是半條命吧。”
牧然沒好氣的錘了鐘神秀一拳:“她是誰?”
“還特麼不是這幫狗籃子整的。”
鐘神秀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村民。
“這地兒是一萬多年前溺花湖邊的一個村子,那女的叫陶花兒,讓這村兒裡一個狗東西給騙了,然後不就懷孕了嗎。”
“然後陶花兒的爹娘,嫌那小子遊手好閒,沒爹沒娘的,就不願意,那陶花兒也是剛烈,就非那狗東西不嫁。”
“就那溺花湖,裡頭有一個妖物,賊特麼垃圾也就能欺負一下凡俗人,然後這幫蠢貨還給那妖物當成神了,每過幾年,妖物托夢,他們就獻祭活人。
這不,這回就選了陶花兒獻祭。
她那爹娘也特麼糊塗,就為了錢,為了所謂的湖神丈人身份,硬是給親閨女下藥,真特麼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