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涯如今雖說看上去隻有仙骨期的境界,但牧然感覺這家夥的真實實力,雖說還不能和星主相比,但也絕對不會若於尋常真仙!
“舒服了?”
看牧然在那兒揉腦袋,血涯冷笑著點了一根煙。
“本帝不便現身,還是要先於你的芥子中待著,你把神魔壁給本座,本座現在有了孽氣,還需要吸收其中魔氣以塑魔軀。”
“給你。”
牧然召出神魔壁丟給血涯,血涯一把接住,同時也瞥見了神魔璧上新的陰陽圖案。
“極陰,極陽?”
血涯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一眼牧然。
“本座本以為收了五行之極致,這神魔璧便算無缺神器,如今看來倒是還差得遠。”
“那前輩,極陰極陽又是什麼?”牧然其實早就猜測到這兩個圖案同陰陽有關,但極陰極陽他特麼聽說都沒聽說過。
“天地所成,可遇不可求,那不是你現在能接觸到的東西。”血涯咂吧著嘴:“要待之後,本帝奪回古魔界再打聽吧。”
“對了,你勤勉修行,這芥子之後就不要進來了,省得打擾本帝。”
“百年之後,本帝賜你無上之榮耀,現在你可以滾了。”
牧然:“………”
然後…牧然就被從自己的芥子空間中給攆出來了。
青雲島高閣,頂層。
有略帶腥味的海風拂過。
鐘神秀隨意坐在地板上,懷中抱著一把似是新做的吉他愛不釋手。
以精華獸骨為架,以仙魂海獸之筋為弦,還用獸皮做了一個套子。
隨著鐘神秀修長的手指撫過吉他,清脆悠揚的聲音動人心魄。
他輕輕拍打著吉他,清澈星空之下,其原本張揚桀驁的眸中居然滿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茫然,似迷惘,也似思念。
鐘神秀似是出了神,甚至不知牧然何時走到了他身邊。
“喜歡嗎。”
牧然笑的溫潤,遞給鐘神秀一支煙。
“那必須稀罕,不看這玩意兒的材料兒是誰送的。”
那抹少見的光芒自鐘神秀目中消失,他接過牧然的煙點上。
海風撫過這二人的衣衫,長發,於這高閣之上,倒是頗有意境。
“牧然,這轉眼間都快一百年了吧。”
鐘神秀叼著煙,輕輕撥弄著吉他。
“應該快了。”聽鐘神秀這麼說,牧然看著依舊有些血紅的海麵上掀起的浪花,目中溫潤之色更甚。
“一百年,哥們兒之前想都不敢想,然後現在,這過去一百年,咱們還特麼是二十出頭兒的模樣兒,嘖嘖,也挺好。”
那吉他在鐘神秀的撥弄下,發出牧然聽不懂的調調,但確實好聽。
“百年歲月,幾近於凡俗二世,但對你我而言卻是彈指一揮,鐘兄,你之壽元何止千萬年,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有呢。”
牧然彈指,煙灰隨風而逝。
“你我,要問鼎,要帶著姬兄他們,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