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眼前的一切都充斥著詭秘的藍紫之氣,待藍紫之氣徹底籠罩此處,這一關應該也就算是過了。
但牧然還是想搞清楚來龍去脈,也能加深一下對詭域的了解。
那四個大主他都見過,一個個哪個簡單?在仙界這種環境中能入帝境,哪個不是心毒手臟的玩意兒?
這詭域要是隻有這種程度,怎麼可能讓他們忌憚至此,並且心有餘悸?
嫁衣厲鬼此時身上的怨氣大幅度消散著,甚至已經接近生前模樣。
也算是清秀。
但她看著牧然,指了指自己的嘴:“阿巴阿巴。”
牧然:“…………”
他看嫁衣厲鬼的身形黯淡。
牧然自知,這種程度的鬼魅在修士眼中根本就不算成了氣候,她的怨念得到發泄,執念便會消散。
而沒了執念的支撐,她本身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和資格。
嫁衣厲鬼蹣跚著走到牧然身前,纖細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牧然一下,隨後,其身形徹底消散。
當牧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重新出現在了那詭境之中,果不其然,他還保持著彎腰去撿木牌的動作。
“呼…”
“留下了我一絲意誌。”牧然臉色難看的很,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一絲意誌被永遠留在了那個故事之中。
而木牌上,則是再次冒出鮮紅的字體,依舊像是投影一般出現在了牧然眼前。
其內容,正是牧然在故事線中,之後經曆的事情。
“道士發覺整個村子的風水極為凶險,夕匕大村也不像活人所住之處。
便暗改風水,借風水之力滅殺一村厲鬼,祝可憐怨鬼超脫,最後全身而退,立下功德。”
隨後,這些字跡化為紅色光點落在木牌上,而木牌上也多了一道淺紅色的痕跡。
牧然彎腰拾起木牌,整個故事線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原來…那村長前麵說的都是真的。
他們確實是為了躲避戰亂遷移到那個地方,但一群飽經戰亂之苦,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村民怎能經得起那種堪稱絕地的風水?
不多時,全村人儘數慘死。
但風水局一直困著他們,他們出之不去,解脫不得,加之凶險風水的折磨,漸漸的成為了一村厲鬼。
而嫁衣厲鬼,則是之後一個送親的隊伍途經此處,他們便用惑人之法,將送親隊伍儘數殘忍的殺害,更是全村折磨了新娘數十年。
他們拔去新娘的舌頭,終日折磨,甚至折磨到新娘鬼魂化煞,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威脅。
而那道士也並非是村民們請來的,而是被新娘的娘家雇傭而來。
得知這些的牧然目中有些悔恨,不為其他,他判斷的出來這些事情雖說在故事之中,卻也是真實發生過的故事。
他後悔的隻是讓那群厲鬼灰飛煙滅的太痛快。
“這詭域,究竟是什麼東西。”
牧然抓著木牌皺著眉頭。
任何秘境的出現都自有它的道理,但這詭域?其道理又在何處?而其中的機緣又是什麼。
詭域每一百年便會途經水之仙界,這麼多年下來,每次進入詭域的修士隻有四個,卻從無一人隕落於詭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