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又有什麼貓膩。
與其說詭域是秘境,倒不如說像是曆練之地,那方才的故事線留下自己的一縷意誌,又做何為?
詭域之中,讓帝境大主都忌憚的理由又是什麼?這些,牧然完全想不明白。
他蹲下身子,摸著有些溫熱的地麵,還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不敢想!那就是…這詭域背後的秘密,甚至連帝境大主都沒有觸及的資格!
行走在毫無生機的詭域之中,牧然本來想著看看能不能和其他三域進來的天驕們會合一手,畢竟人多力量大。
但時間估摸著過去了兩天左右,牧然完全就找不到另外那仨人兒!這詭域空間大的離譜,他又隻能步行…想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就在牧然漫無邊際的遊蕩時,其一直攥在手中的木牌輕微震動,牧然眉頭一皺,不等他來得及罵娘,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當其再次睜開眼睛時,但見竹林隨風搖曳,溪水潺潺,有鳥鳴聲伴隨著竹葉的悉索,讓人不覺將緊張的心態放空下來。
地上,有白衣棋士席地而坐,他身前擺放著一張棋盤,更有棋罐盛放著黑白棋子。
“下棋?”牧然皺了皺眉頭。
要是姬量玄在這兒就好了,但看著白衣棋士,其身上沒有任何修為氣息,更沒有任何生機,分明就是死物。
可…一股玄妙的棋韻!得,確認過眼神,是玩兒不過的人。
“請。”
白衣棋士對著牧然行禮,又伸手,請牧然落座。
“若是我不玩兒呢。”牧然眉毛一挑,雙手環抱於胸前。
“不開局,便定不得輸贏,定不得輸贏勝負,閣下,走不出去。”白衣棋士聲音沙啞,不知多久沒有開過口一般。
甚至他眼中根本沒有牧然,隻有棋盤!哪怕棋盤之上目前並無一子。
“好。”
牧然懶得搭理他,直接就往白衣棋士對麵一坐:“今日,本座便讓你看看,何為棋道。”
這話說出,白衣棋士似乎抬頭看了牧然一眼,好家夥!明明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眸子,牧然居然從中讀出了鄙視的味道。
“請問閣下,若是入此局者,不識棋道呢?”見白衣棋士抬手,示意自己先行,牧然抓起一枚黑子,這麼問道。
“不會,便學,學會了,方可開盤。”
“那我想先學學。”牧然一臉乖巧,就這棋,彆說姬量玄了,有時候他連鐘神秀都下不過去…
“已經開盤,執子無悔。”
牧然:“………”
“那本座讓你一子,你先行。”
白衣棋士又抬頭看了牧然一眼,便毫不猶豫的在棋盤一角落下一枚白子。
“繼續,我再讓你一子。”
牧然點了根煙,從棋罐中抓出一把黑子,然後用棋罐當煙灰缸。
白衣棋士再於一角落下一子。
“來來來,讓你三子。”
白衣棋士:“你辱我棋道。”
“沒有的意思。”牧然抽了一口煙,四十五度角望天:“本座對弈,哪怕對手是天,亦會讓它三子,這,便是本座的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