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強者發現,魔帝血涯…真的是變了。
其重新出世,依舊是在跟著牧然,其散出的神念從不曾收回分毫。
看似隨意,實際上是時時刻刻都在護著牧然!恐怕也是在於那骨淵的鏡花水月之術,實在是防不勝防。
甚至為了護著牧然,他都不曾第一時間去報仇!那可是欺師滅祖的血仇!
而麵對忘川大帝的針對,他也不曾發怒。
要麼就是他變了,要麼…就是他真的在意牧然這個弟子,在意到了極致!
不論是哪一種,對於在場強者來說,都是好事。
“本帝雖被算計成那樣,也未曾徹底隕落。
一界大帝,再自身仙界之中,擁一界生靈之信仰香火,想殺之極難,女帝,其實你這種緩而圖之的策略,就十分可行。”
氣氛緩和下來之後,血涯對牧非的策略表示十分讚。
“是極。”
姬量玄也是點頭:“如今有我等在,可以的帝境已經超過其他仙界,可行持久之戰以擊殺三界仙尊之上的強者為主,壞其氣運,削其信仰。
久戰之下,破之,亦是不難。”
“有道理。”鐘神秀豎起一根大拇指:“大姐就是大姐,果然有一手!”
聽鐘神秀叫自己大姐,牧非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兒。
她手中把玩著剛剛從牧然肩膀上拔下來的牧靈,牧靈瑟瑟發抖,表示不敢動。
“姐,你彆揪他葉子…”
牧然無奈。
他看了一圈兒在場強者:“若是開啟帝戰,恐有損傷。
若是持久之戰,一是軍中會有太多修士隕落於戰火之中,二是會消耗大量的資源。”
“然,除此之外,你有辦法?”牧非把牧靈重新放回牧然的肩膀上。
“時機一至,我自會迫其餘大帝行大帝之戰,但實力不到之時,也隻能以此消耗。
資源,不缺。
至於軍中修士隕落,自是可惜,但也隻是可惜而已。”
“命如草芥唄。”牧然攤了攤手。
牧非目光平靜的看著牧然:“對。”
牧然沉默了,鐘神秀扯了扯牧然的袖子。
他知道牧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是什麼聖母,但他心中始終有些底線,底線雖然不高,卻從未逾越。
包括曾經蒼鴻大陸上,東方海和南域那些被他坑死而遭了無妄之災的修士,他也是讓姬量玄儘量保住了那些修士的神魂。
他要的是惡因,用來惡心風莫沉的,也為了讓聖地妥協。
要真用命去填滿他所要的東西,恐怕牧然還做不到。
果然,牧然抬頭,其笑的愈發溫潤。
“除此之外,本帝…倒是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這是牧然第一次自稱本帝!就在這個小會議上!他自稱本帝…
便意味著,他不是在用血涯的弟子,牧非的弟弟的身份在和他們交流。
而是用的…一界大帝!北境大帝的身份!
“哦?”
血涯也來了興趣,他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牧非。
“北帝,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