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迫於如今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大蟲的威脅下,牧然和鐘神秀還是跟著獵戶來到了一處雖是簡陋,卻很堅固的木屋之中。
那木屋似是新建不久,還保留著淡淡的木香。
屋子中的東西也很簡單,一張木床,木質桌椅,牆上還掛著一些獸皮。
獵戶燃著油燈,在這黑夜之中,淡淡的光芒總是讓人感到心安。
“倆矬娃子先歇會兒哈,我去弄點吃食,不過今晚你倆得打地鋪,我可是沒和老爺們兒睡一張床的習慣。”
看著油燈的光芒,獵戶爽朗一笑,提死死豬羔子便去偏屋中收拾,留下鐘神秀和牧然大眼瞪小眼。
鐘神秀:“這大叔不是貪咱倆的豬吧?”
牧然:“不應該,你看,他獵狼,還有虎皮。”
牧然指了指牆壁上的獸皮:“可能是我們多慮了。”
………………
不多時,獵戶端著一大盆熱乎乎的煮肉走了進來,又從床底下取出一壇子烈酒。
“會喝不?”
“會。”
牧然拱了拱手,和粗獷的獵戶比起來,他真的像極了一個凡俗中的讀書人,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人畜無害。
“我說大叔,你不是想給我倆灌醉,然後謀財害命把我倆做成肉包子吧?”鐘神秀古怪笑著,不過那手可是一點兒都不慢。
這獵戶的酒雖說同樣劣質,但聞味兒就比那些山賊的要好上不少。
“說啥呢!我可是本本分分的,你個矬娃子把老子當成山賊了啊。”獵戶同樣笑著。
小野豬的肉確實嫩,也鮮美。
即便是獵戶沒有太多調料,烹飪手法也十分粗糙,但牧然和鐘神秀依舊大快朵頤。
“我說大叔,彆一口一個矬娃子的,我叫鐘神秀,他是牧然,大叔咋稱呼呀?”
良久…鐘神秀和牧然吃飽喝足,鐘神秀一邊兒挑牙一邊兒看著獵戶。
“你們是讀書人吧?”
獵戶看了一眼剛才吃相喝相一點兒都不斯文的二人,嘖嘖道:“取的名兒真好聽。不像我,大老粗一個,名兒就叫曹命大,爹媽說好養活。”
“曹命大?好名字。”鐘神秀嘴角的笑意…估計是再笑曹命大的名字難聽…
“對了,你們住哪兒?不是這片的人吧,這片可是從來沒出過什麼讀書人,那都是城裡的。”
喝了幾碗酒的曹命大臉有些紅,不過目光依舊是炯炯有神。
“是本地的,我們在小苗山住,離這兒也就幾裡地吧。”
鐘神秀回複道。
“小苗山?”
曹命大一驚:“那不是山賊的地兒嗎?鬨了半天你倆是他媽的山賊啊?!”
說著,這家夥就要去摸獵刀!
“唉唉唉!”
牧然連忙將曹命大的手按住,同時心中一驚。
他們雖說沒有修為,道肉身的力量和強度是要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