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底氣才說這話的,倪映紅的小姐妹可不少,其中不乏標誌的,保個媒拉個纖還是沒問題的,人家胡正文怎麼說也是軋鋼廠的正式工,模樣雖然跟俊不沾邊,但也說不上醜,找個對象不難。
再說找人打聽這事,糧店裡可有個大姨團扛把子孫梅在,想知道什麼事打聽不出來啊,棉褲都還漏風呢,彆說人嘴了。
“嘿。”胡正文聽了他的話後,漲紅著臉憨笑了幾聲,很沒出息的道:“那個……班長你還是給我打聽打聽吧,我……我挺喜歡她的。”
“成吧。”
大哥不笑二哥,這貨現在不也讓小倪給迷的五迷三道的嘛,天天變著法的想摘花。
楚恒又跟他問了問那姑娘名字住址什麼的詳細信息,抹身就回店裡找到了孫梅。
孫大姨聽完事情始末後,傲然的拍著胸脯保證道:“小楚你放心,姨肯定幫你掃聽的明明白白的,那姑娘祖宗三代我都能給你問出來,四九城就沒我打聽不到的事!”
“那可就麻煩孫姨了。”
交代完這個事後,楚恒就回了辦公室,撥弄了一會算盤,下了幾盤棋,很快就到了中午,然後一對金童玉女就帶著一大盆狗糧湊到了一起。
小倪姑娘今天帶了油渣炒白菜,是她親自炒的,味道還挺不錯,楚某人甚是喜歡,並給予了高度的讚賞,讓姑娘喜笑顏開。
倆人吃了一會飯,倪映紅猶猶豫豫的跟他提了一件事,說她大嫂想用楚恒家的縫紉機做幾件衣服,讓問問行不行。
姑娘挺不好意思的,這若是結婚了,兩家成了實實在在的親戚,用也就用了,可這都還沒結婚呢,這邊就惦記人家東西,叫個什麼事啊!
楚恒聽了也是直翻白眼,大嫂這話問的都特麼多餘,他這準姑爺敢說不行嗎?
好在他自己也沒把那個縫紉機當回事,再加上大嫂還經常給他黑木耳吃,彼此關係還算融洽,當即就跟倪映紅說:“都一家人,想用就用唄,再說了,那縫紉機是給你這女主人買的,給誰不給是你說了算,問我這老爺們乾什麼?”
這話聽得姑娘心都要化了,渾身都暖融融的,對這漢子更是愛的不行不行的了,是以在吃完飯後破例的偷摸喂了他點水果。
可是真雞兒刺激!
倆人窩在辦公室膩歪了一會,楚恒便與羞答答的小倪姑娘一同去了前屋,聽大姨們開了會車後,他就興致缺缺的騎上車去了北新橋信托。
大姨們真的是越來越拉垮了,整天翻來覆去就那幾手技能,也不知道換點新鮮的。
在去商店的路上,這孫子還猶自長籲短歎。
小倪姑娘不能交給大姨們調教了,這都多久了還這麼稚嫩,按照這個開發進度下去,沒時候能叫上dad,而他倆結婚最少也得出正月,難道這倆月他就這麼守著尤物當和尚?
柳下惠都特娘的沒這個定力啊!
想著想著,這狗東西的眼珠子就開始滴溜溜亂轉,也不知道的在打什麼主意。
就這麼帶著一狗肚子的肮臟心思,楚恒來到了信托商店。
因為沒運輸工具,這回他也沒奔著老家具去,遛彎大爺似的背著手溜溜達達的往買鍋碗瓢盆的櫃台走著。
在經過賣雜物的櫃台前時,他忽然停住腳步,歪著頭打量了下櫃台後麵架子上的一台笨重的老留聲機,腦子裡不由得想起了那件民國風的旗袍。
挨!
特娘的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