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大茂的請求後,楚恒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心中泛起了嘀咕。
這孫子,不會又惹禍了吧?
楚恒早就跟許大茂承諾過,今年會擇機為他調動工作,他就是再怎麼急,還能差這一時半會兒呢?
所以,很顯然是他在招待所那邊真的已經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才逼不得已的冒著惹惱楚恒的風險過來求情。
至於原因,會不會像許大茂說的那麼簡單,那就有待考證了。
想到此處,楚恒略略一沉吟,便決定等會兒先去找其他人問問情況,要是真像許大茂說的這樣,他倒也不介意提前把人調走,可要是這孫子又舊病複發的捅了簍子,那他今兒說什麼都要給這孫子點教訓了!
“我考慮考慮,等散席了咱再聊這個事兒。”
於是丟下一句話,楚恒便抱著許靜姝抹身離開了。
許大茂沒敢跟上去糾纏,站在後麵望著他的背影,心中頗為忐忑。
楚恒這邊,很快就來到前院,在西廂房裡找到正跟人打牌的招待所的那幫人。
“叉!誰要?”
“2!”
“什麼呀?2啊?小貓,大貓拿下來吧”!
“小貓?算了,我不要了!你接著出”!
“那我可顛了?”
“你隨便”!
“34567!沒了,哈哈!”
“哎呦,你這大貓這麼懶呢?”
此時屋內玩的還挺激烈,六個人圍坐一張桌,甭管多大牌,都是掄圓了胳膊往桌上丟,一張小癟三能打出大小王的氣勢來。
他們也沒玩錢,就是貼紙條的,倒不是玩不起,這幫人最差的都是二級工,一個月三十五六塊的工資,玩個幾分錢的撲克還是可以的,隻是當下環境不允許,而且這裡人多眼雜的,萬一哪個損種舉報咋辦?
現在輸得最多的事招待所澡堂主管胡俊華,臉上那一張張紙條比楚哲成給他老子做的靈幡貼的都密實,就能看見他倆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謔,老胡,你們這才玩多大會兒啊,怎麼就成了這樣了呢?”楚恒樂嗬嗬的抱著孩子進來,見到胡俊華的模樣不由樂出了聲。
“咯咯,好像墩布啊。”許靜姝也是笑的前仰後合。
“彆提了,打坐下來我就沒贏過。”胡俊華黑著臉丟下手裡的撲克,拿起桌上一根紙條,沾了點唾沫貼在臉頰上。
“老胡這手氣忒臭。”臉上沒才兩條紙的邱榮紅光滿麵的看過來:“要不您來玩會兒啊,楚所。”
這家夥現在也瘦了不少,看樣子有一百六七十斤的樣子,從原先的癡肥變成了肥壯,看來蘇晨的遭遇給他嚇得不輕。
“我就不玩了,你們玩吧,我這還得招待客人呢。”楚恒搖搖頭,對胡俊華伸出手招了下:“老胡,手臭就先彆玩了,位置給彆人,串串手氣,出來一下我問你點事。”
“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