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華聞言站起身來,把位置給了澡堂的搓澡工侯建軍,跟楚恒來到屋外,好奇問道:“什麼事啊,楚所。”
“沒啥大事,我就是跟你打聽打聽,許大茂最近情況怎麼樣,聽說總挨你們收拾?”楚恒笑問。
“哎呦,這可沒有啊,都知道他是您老鄰居,還是您乾閨女的老子,我們能敢收拾他啊。”胡俊華忙搖頭,隨即解釋道:“收拾他的是上頭新派來的一副經理,姓佟,是主抓紀律工作的,再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許大茂也是倒黴,撞槍口上了,一天一封檢討,兩天一次批鬥的。”
“佟副經理?”楚恒眉頭一揚,他最近一直都在忙外交部跟外貿部那邊的事情,對糧管所那邊的事情沒怎麼關注。
沒想到這不聲不響的竟然冒出來一個佟副經理。
顯然這是有人已經確定他不在糧食口了,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往這個肥得流油的地方插手。
對此,楚恒也隻能徒呼奈何。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他這都已經不在那邊了,彆說是有人往招待所安排人了,就是把招待所炸了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就是可惜了,也不知道他這一番心血最後會被糟踐成什麼樣。
“行了,你去玩兒吧。”
非常了解那幫人是什麼德性的楚恒暗暗歎了口氣,轉頭回了後院。
此時許大茂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也沒去找,抱著許靜姝來到秦京茹那屋,找到正在裡麵玩兒過家家的一幫孩子,將許靜姝交給虎妞,讓她領著玩兒,然後就招待客人去了。
忙忙叨叨一會兒,轉眼時間就到了十點多。
這時候是文老頭一天中最清閒的時候,上班的走了,買菜的也回來了,基本不會再有什麼人來打電話、買報紙,於是他便鎖上電話攤,揣著一隻裝了一塊錢的紅包來到板廠胡同,與一位同樣要去楚恒家喝滿月酒的老者一塊溜溜達達的往巷子裡走著。
聞著已經彌漫到巷子裡的飯菜香,想著今早幫忙時那成筐的肘子跟白條雞,老頭的口水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已經半個多月沒吃過一口肉的文老頭此時已經饑渴難耐,他身邊的老者比之他也不遑多讓,不住的舔著嘴唇,腳下的步伐也不覺間加快了幾分。
“滴滴滴!”
就在這時,一輛小轎車從他們身後駛來,老哥倆趕緊側身貼到牆根上讓路。
很快一輛黑色的華沙轎車從他們麵前駛過,最終停在了楚恒家大門口,緊接著便見後門推開,一精悍青年從車裡下來,警惕的打量著四周,腰間鼓鼓囊囊的,隨機車裡又下來一麵容方正,頗具威嚴的五十多歲男子,
“臥槽!沈沈……沈高官!”
文老頭頓時目瞪口呆,早上剛看過報紙的他對沈父的印象非常深刻,一眼就認出來了。
原來,楚恒真沒吹牛逼啊!
“怎麼了,老文?”一旁的老者卻沒認出來,瞧著激動的文老頭,好奇問道:“這人誰啊?你這麼激動。”
“你不認識?”文老頭詫異看過來,隨即就給介紹了一下。
“臥槽,這個楚所長還有這個關係呢!”老者也被驚呆了,隨即,原本還覺得楚恒屬實太張揚了他,又覺得那貨太低調了。
要是換做他有這個關係,能請來沈高官來參加閨女滿月酒,彆說大魚大肉的擺十五桌了,三十五桌他都舍得。
光宗耀祖啊,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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