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
昏暗的房間,
裝著禁忌果實的容器,
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已經失去呼吸的善良女孩兒,
肆意嘲諷,得意狂笑的壞大人,
以及,
因為被壞大人利用而失去一切,被壞大人掐住脖頸,沒有力量,隻能無力哭泣的壞小孩兒……
噠噠噠——
時間,就在此時突然停了下來!
一個一身紫衣的男人來到了這間房間。
他的視線在房間內緩緩掃過。
最終,落到了那個正在無力哭泣的壞小孩兒身上。
而當紫衣男人的視線落到壞小孩兒身上的時候,壞小孩兒便獲得了在這時停的境界中自由活動的權利。
隻見紫衣男人手持一塊兒造型奇異的手表走到壞小孩兒的身前,
如魔鬼一般發出誘惑的低吟——
【你,想要獲得改變一切的力量嗎?】
又如惡魔一般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權利——
【我可不會征求你的同意。】
漆黑密集的線條從壞小孩兒的體內冒出,包裹全身。鎧武)!】
異類騎士裝甲著身。
與此同時,
嘭——
那顆即使在時停的境界中也依舊不受影響的繼續放射出璀璨光輝的禁忌果實猛地衝破容器,轉瞬消失不見。
時空開始變換……
……
……
【2018年11月17日】
沢芽市。
墓場。
一個青年雙臂垂在身側,右手中隨意的拿著一束花,正在墓碑間的道路上緩慢行走著。
他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麵無表情,一雙烏黑的眼眸黯淡無光,充滿了死寂的色彩。
終於,他停下了腳步,眼瞳中閃過一絲代表他還活著的波動,扭頭,看向側前方那個正站在某個墓碑前的男人。
“哥哥……”
他輕喚一聲卻又停下,停頓半晌,這才重新邁步向那個男人走去。
在此過程中,他左手抬起緊一下領帶,右手抓著那束花提到胸前,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剛剛上滿發條的老舊人偶,緩緩“活”了過來。
“哥哥,你又來看淩馬教授了呢。”
這個活過來的人偶走到那個男人身旁,俯身,將手中的花放置到墓碑前方,退後半步,與那個男人一起看著墓碑上那張戰極淩馬正笑得燦爛的照片,輕聲道。
聞言,吳島貴虎飄飛的思緒回神。
“是光實啊……”
他回頭看一眼,歎息一聲,重新看向墓碑上的戰極淩馬。
“其實,我也已經很久沒來看過他了。”
吳島貴虎抽出插在褲兜中的左手揉揉發酸的眉心,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疲憊和悵然。
“說實話,要不是最近海姆冥界森林入侵的速度突然加快讓我壓力大增?我也不會想起來這裡看看……嗬?感覺真對不起他啊。”吳島貴虎苦笑道,“呐?光實?你說,如果淩馬還活著的話?我們現在麵對的情況會不會好上一點兒?”
“大概吧……不過現在討論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淩馬教授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吳島光實視線向吳島貴虎的方向瞥一下?平靜地陳述著冰冷的現實。
吳島貴虎沒有生氣,也沒有被打擊到的沮喪,隻是臉上忍不住浮現一絲自責。
“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不,這並不是哥哥你的錯。”吳島光實皺眉反駁道?“就算是哥哥也沒法料到會有裂縫直接出現在淩馬教授的辦公室裡的?而且,哥哥你之後也殺死了那頭異域者替淩馬教授報仇了不是嗎?那隻是一起單純的意外。”
“即便如此,無論是作為淩馬的上司,還是作為沢芽市分部公司的守護者,我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哥哥……”
“好了?光實,我知道的?不談這個了。”
吳島貴虎抬手,打斷了吳島光實繼續反駁的話?將話題轉換到正事上。
“現在的關鍵是,要是我將最新的海姆冥界森林侵蝕速度上報上去的話?方舟計劃中‘犧牲大部分人類’的部分就會被高層重新提起……不?應該說?是一定會下達【立刻執行】的命令!”
吳島貴虎看著吳島光實的雙眼,認真道。
“我不可能一直壓著這個情報不上報,因為那不僅僅是對世界樹集團內與我們一起奮鬥至今的同伴們的不負責,也是對我們世界的不負責,所以,光實,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放心吧,哥哥。”吳島光實保證道,“我會繼續努力去與海姆冥界的overord進行交涉的,爭取把海姆冥界森林的侵蝕速度重新壓製回去!”
“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吳島貴虎拍拍吳島光實的肩膀囑托道,“如果事不可為,即便是冒著惹怒你那位白虎領主朋友的風險,動用武力,也要捕捉到一具overord的來進行直接研究!”
吳島光實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這之後,他們在戰極淩馬的墓碑前靜靜站了好一會兒。
直到吳島貴虎長長呼出一口氣,向吳島光實問道:
“回嗎?”
吳島光實搖頭。
“哥哥去忙吧,我還要再待一會兒。”
“好。”
吳島貴虎並沒有多問什麼原因,隻與吳島光實簡單道彆後便離開了。
吳島光實目送吳島貴虎離開後,轉身,重新看向墓碑上的那張戰極淩馬的照片,沉默片刻,腦海中的記憶一下回到了五年前……
……
……
【2013年】
夜。
吳島家。
吳島光實猛地從床鋪上坐起,按著半邊臉,眼神驚恐的嘶啞道:
“這是……什麼?這個……夢!還有那些多出的,記憶……”
啪!
桌麵上的台燈突然被打開,將吳島光實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隻見一個紫衣男人背對著台燈的方向坐在椅子上,麵向他的臉因為光線的原因帶著濃密陰影,隻隱約感知到,那個紫衣男人,在笑!
“你是誰?”
吳島光實扣住剛剛得到不久的戰極驅動器,警惕的看著這個在他剛剛那個“夢”中有過出場的紫衣男人。
“我是時劫者,斯沃魯茲。”斯沃魯茲自我介紹道。
“剛剛,還真是發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呢。”斯沃魯茲頗感興趣的道,“你個人的時間被逆轉了,吳島光實,你覺得發生這種事的原理是什麼?黃金果實與異類鎧武手表所發生的奇妙反應嗎?”
話到這裡,斯沃魯茲看一眼除了防備和警惕其他什麼反應都無的吳島光實,驀得曬然一笑,停下了這個話題。
“嘛,無所謂,反正我要做的事情不會改變。”
斯沃魯茲舉起手中的異類鎧武手表,將它展示給吳島光實,按下啟動按鈕。鎧武)!】
吳島光實見此臉色一變,立刻就要打開定鎖種子變身。
但就在這時,一道與“夢”中如出一轍的魔鬼誘惑之音在“現實”中再度響起——
【你,難道不想要獲得高司舞的關注嗎?】
隻一個愣神的時間,斯沃魯茲就已經將異類鎧武的手表按入了吳島光實的體內。
“我可不會征求你的同意。”
“啊——!!!”
痛苦的嘶吼聲從吳島光實的口中發出,卻根本走不出這間已經被納入時停境界中的房間。
漆黑密集的線條從吳島光實的體內衝出,化作異類鎧武的裝甲包裹全身。
斯沃魯茲滿意的打量一番自己的傑作,笑著轉身,開門離開。
而在斯沃魯茲離開後不久,奧拉突然出現,通過那扇打開的房門走入吳島光實的房間,並輕輕帶上了門。
屋內。
奧拉看著初次變身異類鎧武後正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雙手的吳島光實,微微偏頭,輕聲道:
“我來告訴你一個有點兒不太好的消息,和一個超級好的消息……”
說著,奧拉的臉上滑開一抹微涼的笑意。
“有點兒不太好的消息是……”奧拉的眼睛睜大些許,稍傾前身笑道,“你,已經不是人類了!”